我有個好朋友,我都親切的叫他「小豬」,他不甘示弱,覺得我腦滿腸肥的應該「當豬不讓」才對,所以他也常叫我「小豬」,他說他叫小豬是因為他屬豬,而我,則真的是一隻豬啊。

昨天我有氣無力的打電話給他,我說:「唉,我真的要承認我是一隻豬啊。」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跟我一樣,該說「不好」的時候卻說了「好」,說了「好」之後,其實又覺得不好。我今昨兩天,左思右想,打了漫長的電話,也頻頻「傾聽自己心裡的聲音」,到了剛才終於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現在突然覺得輕鬆多了。

輕鬆多了,我就上網看看,逛到「酪梨壽司的日記」,此人的部落格每天都有五、六千人次,咩仔常笑說,我的部落格當日人次通常是他的百分之一,今天我發現我的部落格在三個月後終於累積到五千人次,總算達到酪梨壽司一天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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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被小史說中了,這次喝的中藥全部在我腸胃之間到此一遊,然後就被大舉壓境的酒精給消滅了。不過我還是往好處想,也許正因為之前喝了中藥墊了底,現在才更能發揮實力啊。

我這個人就是經不起誘惑,之前到處跟人家說我現在不過夜夜笙歌的生活了,還經常去游泳呢,嚇得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下巴差點掉下來。可是在這次國際書展期間,我故態復萌,天天出去吃飯喝酒,倒也看了很多趣事。

有個飯局很驚人,總共七個人,卻喝了五瓶京酒(此乃高粱之類也)無數瓶啤酒,因為這種酒並非我的強項,所以京酒我只喝了半個茶碗,啤酒大約兩杯,然後就旁觀一些好男兒不斷爽快乾杯,正在佩服他們好酒量的時候,發現他們開始露出破綻,有的越來越慷慨激昂,有的突然樂不可支,有的一言不發,原來是喝醉了。我在酒局裡,從來不介意別人胡說八道,也不會把喝酒時別人吐的真言或醉言散播出去,這是吾等酒徒最基本的公民與道德,尤其像我喝醉的次數相當驚人,更是絕對有這種同理心。更何況,看人喝醉時的那種快感,想到他們明天一定會害怕的打電話來致歉,說是昨晚喝多了,以致於口無遮攔等等,就已經充分讓我享受到不喝酒也快樂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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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31 Thu 2006 14:28
  • 雜感

很多年前看楊照的「軍旅札記」,對其中一篇「飲酒時你總不在身邊」印象特別深刻,過了幾年,這本書重新出版,書名果然改成「飲酒時你總不在身邊」。這樣的巧合日後還遇到一次,看章頤和的「往事並不如煙」,我特別喜愛「最後的貴族」一篇,所以給報紙寫稿介紹此書的標題,就是「最後的貴族」,後來這本書出了港版,書名也正好改成「最後的貴族」。說說這些,並不表示我有遠見,相反的我的喜好還經常是一本書暢銷與否的反指標,我只是覺得這種巧合有趣罷了。

「飲酒時你總不在身邊」的心情是一種悵然,雖然不比在身邊時快樂,但未必不是一種美好。我油然想起大學時候,有位男同學和我私交不錯,經常一起聊天,那時他便說了他的心得:「許多人總以為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合不合得來,其實,你對於彼此不合的地方能接受到什麼程度,更是重要。」很多事情反過來看,也許更接近事實也說不定。

還有一種反過來看的說法,說的是,你最在意的人,通常不是你最快樂時想到的人,而是你最難過的時候,你會想要告訴他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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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吃中藥,所以我很不瞭解自己的想,恐怕生日那天還是不能喝酒吧。偏偏我一向喜歡輸人不輸陣,所以當一個朋友跟我說,他喝了多好的一瓶魔酒時,我磨刀霍霍直奔超市,我的想法很可笑:最近不能喝酒也不要緊,我先去買一瓶放著,等生日過了藥吃完了再喝,而且呢我要挑一瓶從未喝過的酒,以預測我來年運勢。

我不能挑太貴的或太便宜的,因為這樣好跟壞的可能性很明顯,所以我挑了一個中價位好產區又沒喝過的酒,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可是當我把酒放在酒架時,我那模糊的記憶突然清晰,天啊,這瓶Haut Medoc產區的酒我其實喝過,而且當時還覺得不怎麼好喝呢。唉,看來人算不如天算,而且還頗有喻意的告訴我,人總是可能重複一些不好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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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一個笑話。有個人去算命,算命先生看了他的命盤嘖嘖稱奇,說是有萬邦來朝的帝王氣象,格局非同一般,後來這個人當了燈塔管理員,果然氣象萬千,每天看見潮起潮落,就像大臣有事上奏無事退朝那樣,倒也過足了皇帝的癮。

還有一個笑話。有人去算命,算命先生對他說,依照閣下命格,未來必可獨當一面。後來這個人在十字路口擺個檳榔攤,眼前人來人往,的確是獨當一面哩。

提到這兩個故事,不是要說算命,而是要說人生。我們總是容易對自己有過多的期許而忽略了人生或者說生活其實是再平凡不過了。我希望自己以後能夠心甘情願的當一個腳踏實地的平凡人,有著最平凡的快樂,最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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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清原廣發給友人的喜訊,他的首張個人創作專輯「再見少年路」終於要出版了,看了這張CD的封面,我很為他慶幸他能即時生出一個可愛的兒子,和他一起入鏡,否則如果封面只有他老兄的玉照,豈不單調?豈不,令人大大的為銷量擔憂?

二○○一年五月,到友人家中小聚,有一方頭大耳又挺福態的人物正巧坐在我旁邊,一頓飯下來,我始終不知他是何方神聖,直到最後才知道此人乃「星座魔法師」(這真的是他的筆名,以前在聯合報寫星座專欄的正是他),我立刻興趣陡增,而且這一生恐怕我都難以忘懷的是,當時他看了我的星座運勢,斷言我那年會換工作,我那時一點換工作的打算都沒有,所以聽聽就罷,不料到了八月,我就真的換工作了。現在想來,不知道他是真的看到了我的命運,還是我被他的話影響,因此而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不過不管怎樣,我現在深深以為,這樣的改變對我極有益處。

那時他和永智在淡水合開一個咖啡館「動物園」,我和朋友們偶爾去去,聊天兼算命。我對他們的生活形態始終很是好奇,因為他們可以靠著做做唱片、寫寫專欄、算算命,就能把日子過下去,這對我這種凡事都要有個打算才能放心的人來說,真是很難想像的。據說,清原老婆發現自己懷孕時,還要找他懇談,問他到底養不養得起小孩,這也許是戲言,但聽起來,恐怕當初決定生下小孩,他老婆還是下了極大的勇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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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其實應該放在最後一篇,但是這兩天看「北京法源寺」,頗有所感,擔心一旦擱置,這些浮亂思緒也就杳然無蹤,不如趕緊記下來,也有個憑依。而這些感想,說來有些怪力亂神,信者恆信,不信者也就當個趣談,而我自己則是在看「北京法源寺」時,才把這些駁雜的夢境、預言兜攏在一起。

所謂的「因緣」到底是什麼?因著我個人對李敖的偏見,雖然少時曾看過他一些作品,但後來幾乎束其書不觀,即使在「北京法源寺」炒得這麼熱氣騰騰的時候,我還是一點想看的念頭都沒有。到了北京,許多人都會跟我提到這本書,我也誠實以告,我沒看過,也不想看,因此我連書裡到底寫些什麼我都不知道。不過法源寺我倒是去過的,剛來北京的那一年,我看地圖發現法源寺離我住處不遠,也就打了車過去,後來我自己還寫了一篇遊法源寺的小文,但我為什麼會去想去,我自己也莫名所以,因為我絕對不是因為這本書去的。

偏見這個東西,有時極巨大、強烈,有時卻在不知不覺中崩解,前兩天我到商務印書館涵芬樓書店看書,買了一些如盧梭「懺悔錄」等老書,看到「北京法源寺」順手翻了兩頁,發現原來寫的是譚嗣同那個時代,我大驚,急忙買下,因為對於晚清這些人與事,我始終是極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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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3 Wed 2006 14:32
  • 情意

傍晚,買完書,穿過胡同,往馴鹿走去。書很沉,支離破碎四合院的邊門,突然厚重的關上,這是古裝劇裡才有的聲響,沒想到也是屬於現代的。

一扇未掩的門,看進去,應該已成雜院,但入口一叢花獨自迎風搖擺,竟也添上幾許風姿。

繼續看「饕餮書」,繼續吃三文魚沙拉。只有我一桌客人,大廚做完菜,站著與我閒閒說話,說起當年在波爾多當採摘葡萄工人,生活甚為愜意,有工錢,供飯,每晚還贈上一瓶莊園自產紅酒,聽得我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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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咩仔急電,他說,又發生一件怪事了。我以為台灣政情又有新發展,連忙詢問細節,其實跟政情無關,倒是可能跟風水有關。因為咩仔一早,就在他家陽台上,他又發現一隻鴿子了。

這隻鴿子沒有外傷,而且眼見為實,喵咪也來不及痛下毒手,但這隻鴿子卻也奇異地飛不起來,咩仔此時懷疑,鴿群恐怕早已「吃好鬥相報」,把他家列為飛不動時的「中途之家」,幸好有了上回的經驗,咩仔也知道,他不必親自出馬,只要把鴿子放在紙箱裡,再請快遞直接送給那家飛禽獸醫店即可。

不料,這隻鴿子今天星座運勢可能很不佳,突然殺出一個怕痛又沒義氣的程咬金來,他建議咩仔,要不要把鴿子放在高處,也許他其實不是受傷或不會飛,只是有點搞不清楚方向,咩仔一聽也覺不妨一試,於是把鴿子放在高處,然後鴿子就筆直下滑,把咩仔嚇壞了,可是定睛一看,地上卻也沒有任何慘劇發生。我說,會不會在下降過程中,鴿子又勉力飛到另一家陽台了?咩仔也覺應是如此,然後我就叨唸著,希望那戶人家別喜歡吃烤乳鴿才好,咩仔也不安地說,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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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了兩杯白酒兩杯紅酒,今早起來,本想以不勝酒力延後原訂的騎車計畫,但是見到窗外陽光晴好,微有涼風,分明是個誘惑,我再無遲疑拿了車鑰匙、一年戴不了幾次的遮陽帽,我決定先到馴鹿吃個清爽午餐,下午再到辦公室去。

已經大半年沒騎車,剛上路時我格外小心,後來熟悉了騎車的規律,速度也快了起來。說來慚愧,這幾個月我總是用各種理由不騎車,像是天氣太熱,偶有大雨等等,眼看現在過了三伏天,正是最棒的騎車季節,也就沒有理由推遲了,更何況一旦騎車之後,感覺真是太舒服了,我一踏進馴鹿,先洗了臉,照例叫了三文魚配上沙拉,看著胡同裡陽光跳動,感覺真是美好的一天。

梁大廚看了我一眼,問我要不要嚐嚐一種用勃根地品種在加州釀製的紅酒,我卻之不恭,笑納了一杯,橘逾淮為枳,酒不甚佳,但卻足以達到召喚昨日兄弟姊妹的效果,我頓時頭腦昏沈,趕緊把酒杯放下,等餐點上來之後作為佐餐之用,果然情況大有好轉,我吃完飯喝完酒,翻看餐廳裡放置蔡珠兒的「饕餮書」,一方面等酒氣稍退,一方面被他開篇寫的粽子逗得只能以字解饞,再叫上一杯咖啡,這樣的中午,堪稱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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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一部伊莎貝‧雨蓓演的片子,距離以前看他演的電影「編織的女孩」、「我們之間」,都已經過了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裡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可是伊莎貝‧雨蓓的表情就好像時間膠囊一樣,把一切變化鎖在眼睛背後。當年編織的女孩空茫卻顯然把自己關閉起來的神情,到了這部「姊妹兩性情」裡,他的眼神雖然更複雜,卻還是維持著一樣的冰冷,好像他和這個世界的關係,從來沒有改變過。

和我同樣喜歡的另一位女明星梅莉‧史翠普一樣,伊莎貝‧雨蓓也看起來老了。但他們老的方式很不一樣,梅莉‧史翠普是老在那雙容易泛紅的眼睛,而伊莎貝‧雨蓓在外表上並沒有留下太多被時間風化的痕跡,但是在他的表情裡,卻輕而易舉的顯露出生活裡那再也不堪忍受的折磨,當然電影裡的人生並不是他真正的人生,但他以自己對人生的理解詮釋了戲裡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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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年輕人才需要大量的愛情,沒想到老年人對愛情的需求更渴切,而且因為不容易說出口,所以經常用詭異的方式發洩。

讓我有這種領悟的是我尊敬的沈公。他三番兩次提到蘇聯著名的柯倫泰女士,有名的「杯水主義」說的就是柯倫泰,因為這位女士認為既然一切都要解放,那麼性的解放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環,應該把它看成跟喝水一般自然。第一回沈公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覺得很有趣,第二回他老人家又提的時候,我懷疑他有點健忘,等到他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又提起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這大概是老年症候群之一,眼看著生命向晚,新的愛情已經無緣產生,所謂性的解放也只能等來生再身體力行的時候,他只能在一些學說或故事裡找寄託了。

在這種空留餘恨的悵惘下,他就跟悟道的僧人發現人世熙熙攘攘,無非為名無非為利一樣,他也覺得人生至此,該有的都有了,惟一遺憾的就是,這一生談的戀愛實在是屈指可數啊。於是他大量研究一些名人的私生活,私生活豐富的,他心嚮往焉,不豐富的,他也心有戚戚焉。所以,當他知道我對羅莎‧盧森堡感興趣時,他除了貢獻文選、傳記之外,還慎重帶來他精心研究的盧森堡和他的情人列奧的愛情故事,對他老人家來說,知道他們的革命而不知道他們的愛情,就像吃飯沒有啤酒一樣,怎麼樣都是食之無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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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怕鬼,平日也經常疑神疑鬼,但奇怪的是,我對農曆七月倒不害怕,或許因為我就是農曆七月出生的,總覺得沒有理由害怕屬於自己的月份吧。

但就在週日晚上,怪事終於發生了。我先是心滿意足的看完德甲聯賽不來梅對漢諾威那一場,擁有克洛斯等國家級強將的不來梅,在最後十幾分鐘內連進三球反敗為勝,真是看得人心曠神怡,我就在這種愉快的心情下,刷完牙洗完臉,打算就寢了。不過,冥冥中注定,我還不到該睡的時候,因為水龍頭居然關不緊了。

我住的是普通的居民樓,當時的建材品質可能還不穩定,水龍頭關不緊固然讓人頭疼,問題是排水管也經常阻塞,所以不趕緊處理,我家就要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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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懶懶散散提不起勁,除了和朋友說些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外,整個人包括我的腦袋,都處於停機狀態。我懷疑,就算我的身體沒病,我的心理,恐怕也病了。於是我覺得,又到了我去拜見費老的時候了。

費老不是心理醫生,但因為我平日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有些跟我的身體也密切相連,像是酒喝多了,我懷疑我的肝不好,上網時間長一點,我懷疑我眼睛因此受損,其他舉凡脾氣火爆、早上爬不起來、文思不泉湧,我也都懷疑我生了一些暗疾,這時最能讓我適時解惑又可能立即豁然開朗的,莫過於去求見費老了。

費老是此地有名的中醫,今年已八十許,長得非常慈祥,醫術也相當高明,甚至我還懷疑他可能暗地裡也會算命,因為我第一次拜見他時,他就跟我說,吃這帖藥有個忌諱,就是動氣的話,藥效就大減了。我很佩服他立刻就知道我生性脾氣不好,也因此相信他必然是有些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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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家都一樣,經常不經意間想起一個人、一首歌,或者記憶裡某一個殘屑般的場景,然後油然興起一種傷感,因為自己和那個場景之間,早已相隔一個如冥河般無法重現的時光。

下午游完泳回到辦公室,神出鬼沒的沈公已悄悄的來過這裡,並且在我桌上留下一本我央求他幫我找的書:「羅莎盧森堡傳」。多少年前我在金馬獎影展裡看到一部電影「羅莎盧森堡」,我非常非常之喜歡,也對主角產生極大的好奇,但是台灣能找到他的傳記或作品極少,印象中只在董橋的文集裡看到幾則羅莎盧森堡日記的引文,當然,之所以只看到這麼少的東西,可能也是因為我的熱情時起時滅,也根本沒有用心找過吧?

不知道是不是從桌上這本傳記,我想到多年前看過的電影,然後毫無來由的我想起一個人的名字:陳輝龍,幾乎就在看這部電影同時的那幾年,我把陳輝龍所有的作品都看完了,從此就再也沒看過他寫的任何東西,甚至他後來還有沒有出書都不知道,但我就是這樣奇特的在一個異地的午後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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