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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竊聽風暴」最後一個鏡頭停止在前東德秘密警察臉上時,我的眼淚也在此時停止在眼角,燈一亮,趕緊抹一抹臉,咩仔說,這真是一部光明版的電影。的確是這樣,命運有時讓你遇到人性最險惡的黑暗,有時遇到少有的光輝時刻,而「竊聽風暴」就是沐浴在這樣的光輝裡。(尤其是,圍牆倒塌後這個劇作家已經不創作了,但知道內情後,又寫了這樣一本「獻給好人的奏鳴曲」,善意會激發善意,乃至創作的力量,這讓我很感動)

感染著這種好人的光輝,我和咩仔去逛家具,這也是養貓的好處,每隔一兩年就可以被貓抓壞了為理由,購買新的沙發和座椅。沒有看到好沙發,但是我們看到一家小小的銀飾店。其實首先是看到一個小女兒,把十塊錢錢幣放在臉上做著鬼臉,於是我們便進去瞧瞧,發現這是家庭式的工作室,那個設計師就是把拔,旁邊招呼客人的就是馬麻,還有一個小孩。我們看了一會就走了。

但是走了沒多久,忘了是咩仔先提起,還是我先提起,總之我們就說起這一家三口僅靠銀飾店如何為生,而且他們都不是那種很雅皮或是很商業的人,設計師甚至有一種「土土」的感覺,而那位馬麻,當我們問他一個他無法回答的問題時,他就說要問設計師,然後一回頭就叫著「把拔」,我們可以感受到這個家庭整個依靠著也支撐著這個設計師走設計的道路,想到這裡,我跟咩仔說(其實也是他一再暗示),我們是不是去買件東西呢?

於是我就買了一條三千八百元的銀項鍊(咩仔贊助了其中一千元),其實我並不習慣戴銀項鍊,現在脖子上掛的其實是雍和宮開光的佛像,而且我對設計類的東西也很不懂,也不知道這位不走主流路線的設計師,到底功力如何,不過後來我上網一查,發現這位設計師的確就是想走自然不奢華的路線,所以他們的門把是用陽明山撿回來的櫻花木做成的。

最近我揹著的袋子裡,就放著這條因為看了「竊聽風暴」而感受到要做一個好人而且要支持創作所買的「好人項鍊」(好人是指那位前東德警察不是我),而且所謂「好人項鍊」也不是貶抑設計師作品的價值,我剛剛也說了,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的功力如何,我只是很確定的知道,如果沒有看「竊聽風暴」,我大概是不會買這條項鍊的。

過了兩天我跟light說,看「竊聽風暴」的人很多,但需要付出三千八代價的,大概只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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