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記得那一天。在辛波絲卡的旋轉門邊,我們不知道交會過幾次,但以前我看不見你,我總是朝著外頭張望,等待永遠不會為你停留的人。其實那樣的感覺並非不好,感情經常可以自我完成,而這並不如一般人想像的淒涼。甚至,當你覺得已經完成後,你可能不知不覺中變成另一個人,什麼東西鐫刻了你,變換了你的容顏,你可能像一個馬拉松選手那樣,不敢置信自己已經跑完全程,而躺在可能空無一人的終點線上,汗水與淚水模糊雙眼,但是什麼遺憾也沒有了。


 這個時候你再度出現。感覺上就像每回遇見點頭微笑各自走開後,有一天決定停下腳步說,你好嗎?我說,你很忙啊。你很忙,但是也許這是你隨意的習慣,你總是會說,等等我喔。等等我喔。我那個時候其實就想到我們都很喜歡的宮本輝,他總是可以在小說開頭的第一句就抓住你,就像「月光之東」裡的那個字條「到月光之東來找我」。當你說等等我時,我好像也慢慢的放下腳步,站在某個地方,開始等待著。當我從擦身而過,到停了下來,到等待,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對我來說就不再是陌生人了。如果按照「阿飛正傳」的說法,我們甚至開始已經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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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迷第一次出現時,他對我說,我是你心裡的影子,葉尖上金黃的鑲邊,陰暗中較不純粹的黑。我是你想拯救的自己,所以你幻想了我。

 

我記得那是一個太過明亮的下午。他從海裡出現,彷彿對我熟悉已久,知道我心裡最隱晦的秘密。他說,你一直在召喚我,但卻始終不知情。在他消失後,我看著海面,飄盪卻沒有任何隙縫,那時我的確以為這是寂寞產生的幻覺。

 

有時候,我試圖描繪迷的形狀,卻總是徒勞無功。我感覺這是樂園有意或無意打開的一扇門,在午夜時分旋轉木馬奇蹟似的只為你開放,音樂聲中,迷的身影時隱時現,幾次我以為他已經消失,卻又看見他在對我揮手,似乎我只要數對音樂的節拍,就可以穿越隱形的路障,跟他一起上路。他問我,你怕不怕?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孤單一人,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走向地獄,你敢不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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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喜歡柏格曼,不管能看懂多少。幾個月前在「萬象」看到一篇尉任之的文章,我覺得寫得很好,裡頭就提到柏格曼以及「薩拉邦德」這部電影,而且非常巧的,沒多久我就找到這張影碟。

 

電影一開始,麗芙烏嫚坐在鏡頭前面,桌上是許許多多散落的照片,他說他要去拜訪三十年沒有聯絡的前夫約翰。如果從看完電影後的後見之明來說,我會覺得這些散落的照片,固然意味著許許多多片段的記憶,但同時也是始終割裂的,需要修補的人與人的關係。就像電影裡頭去世的安娜那樣,電影裡不斷出現他的遺照,似乎顯示著他的不在留下了欠缺這個家族裡每個人就像單獨的照片那樣,無法再產生連結。


今天上網查看的時候,才知道電影裡安娜的遺照,正是柏格曼最後一任妻子英格莉的遺照而整部電影由麗芙鄔嫚作為探視者,而緩緩揭開一到十等十個小節的故事,更讓人感覺電影似乎出入了柏格曼真實的生活中間。比如說,裡頭父與子的關係,父親鄙夷兒子說,他連自己都殺不了。而在教堂的那一幕,兒子亨利克極盡惡意的攻擊了父親後,麗芙鄔嫚對教堂裡懷抱聖子的聖像祈禱,似乎父子之間的破洞,唯有乞憐於神的悲憫。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神的純潔無語,讓人獲得的不是救贖,而是意味著他對人類之間破碎的關係,其實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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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回頭看自己以前寫的部落格,都不禁感慨良深。其實那個時候活在一種很認真的狀態裡,但自己並不曉得,看到失去的,但不知道因為要抵抗那種失去,其他部分卻因此而更豐盈。文字似乎也反應了同樣的事情,有些感情只能往心裡不斷纏繞,文字也因此能表達更細微的東西,當痛苦已經不存在時,文字似乎也失去憑依了。

 

我一直在想,人活到了這個階段,總應該要有屬於自己的收穫,而什麼是屬於我的獨特的領悟呢?我以為的自己,的確就如我所想像的那樣嗎?我曾經十分愚蠢的,認為自己沒有愛人的能力,我說十分愚蠢,是因為我跟他說這些話的人,正是一個我愛了非常多年,幾乎每天都活在對他的思念中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抵銷過去自己曾經付出的,來否定曾經在我心裡存在過的,最後這一切都好像是一齣曠日廢時的鬧劇。

 

也許答案正好相反,我總是放任自己不計代價的去喜歡一些早就應該喊停的人,總是很委屈的覺得,只要能愛他們就好,有沒有結果不是那麼重要的。我想,愛情裡頭也有迷思,我們總覺得應該付出比得到更重要,至於所付出的對別人意義為何,有時自己也不敢多想。而自己在這裡受傷多重,也覺得這本來就是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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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在伊通街住過一段時間,那裡有一家很老的餐廳,偶爾中午去會遇到隱地,他似乎經常來這裡喝咖啡。有一天他在某記者會上致詞,大意是說,他覺得很快樂的事情,是能找一個喜歡的咖啡館,然後跟老闆一起變老。

 

前幾天我問咩仔,看到朋友們越來越老是什麼感覺?他說,就像大家說好了一起化老妝一樣,但是喔,這是真的,可不是在化妝呢。

 

這次去上海僅有的一晚裡,我想一定要把三毛虎哥和愛麗絲抓出來喝酒,唯一的障礙是,我如何勸老闆維持早睡早起的習慣,這樣我就可以在他睡著後偷溜出去。這個心願完成了一半,因為吃完飯後,他說不妨找他們一起續攤,所以就變成一群人喝酒,最後老闆果然體力不支提早離席,於是我就如願的跟他們一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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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30 Sat 2009 17:48
  • 禮節

今天看到一個很新奇的畫面。一輛公車停在路旁,司機和他的助手一起毆打一位乘客,那個乘客被飽以老拳後,倒也不甘示弱,拿起車上的掃把對司機飛舞,後來聽旁人轉述,乘客抱怨天熱車上沒開冷氣,司機聽了不爽就把他打了一頓。這真是一個民風剽悍又直來直往的社會。

 

以前編「北京一百」時,曾經有個題目是「北京男人」,作者趙趙是這裡有名的編劇,也出過幾本書,他來寫這題目真是再適合不過了。我曾經非常討厭北京男人,其實只是因為不喜歡他們到處吐痰、橫衝直撞、大大咧咧的性子,我曾經覺得他們的男子氣慨都發揮在吐痰和闖紅綠燈上頭,這時我覺得台北男人在別人眼中再怎麼陰柔,也總比這副德行好。

 

但是今年我覺得有非常明顯的改變。首先出現一個徵兆,就是我剛從台北回到北京住處時,提著拖著行李,居然有一年輕男子幫我按住電梯,這種遭遇雖然不是前所未有,但就跟中統一發票一樣少見。今天中午在地鐵上,又見一年輕男子讓座給老爺爺,我想,北京男人真的改變了。直到下午看到司機矯健的身手,讓我重燃思古之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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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7 Wed 2009 13:01
  • 惠菁

也許是過幾天要到上海,昨晚就提早的夢見上海了。在夢裡我很疑惑,明明是兩天一夜的行程,我卻不太記得還要做什麼,如此我不如直接到機場飛回北京好了,正猶疑著,我突然想到惠菁在上海,也許我可以找他聊聊。醒來覺得很詭異,夢裡我沒有想到在上海的好友愛麗絲,沒有想到超級酒友三毛虎哥,我想到的是其實現在已經在台北的惠菁。

 

我跟惠菁實在是說不上熟,但是我一直非常喜歡他寫的東西,就像不必多說什麼的朋友,有時在文字裡認識他多一點,或者被他的文字感動,而想起自己似曾相識的情境而熱淚盈眶。有些人的文字就是這樣,經由他你好像可以走到心靈深處,然後把自己一些累贅的情緒丟掉,這樣你好像經過陣雨的洗滌一般,人也變得清爽了。

 

只有一回,我們單獨吃飯。那時他剛把頭髮理光,我跟許多人一樣,詫異為什麼有這樣的舉措和決心。他說,其實是他師父建議的。我忘了是在當時,或者日後看到他寫文章說到剪髮的事情,似乎意思是這樣,如果他可以把頭髮、形貌等在意的事情放棄掉,也許他可以看到另一個不同的自己是怎樣的。如今時間久遠,我也忘了這個印象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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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看一位大陸作者的部落格,他的正職可能並非所謂的文化行業,但卻寫了相當多國內外的書訊所以每天我總會打開來看一看。這一天發現他提到Leonard Cohen,倒讓我大為驚訝,我一直以為柯恩先生有著無人不知的江湖地位,沒想到在大陸的文學青年中,他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過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吧?你總是在不對的年紀裡喜歡上應該更早喜歡的事物。就像有一天我聽著Tom Waits的「Rain Dogs」,我也覺得時間錯位了,我應該在更早的時候喜歡他才對。

 

因為柯恩先生,讓我想到一件事情。那時候還在學校唸書,我把圖書館裡一些台灣現代小說大致都看完了,有些作家是我始終很喜歡的,李黎就是其中一位。我記得他有篇小說裡,女主角一直聽著珍妮佛‧華恩斯的一首歌「著名的藍色雨衣」,因為小說的情境,讓我對這首歌留下了印象。有一回大家一起到學弟宿舍聊天,學弟就放了一卷錄音帶給我們聽,我一看歌手的名字覺得有點熟悉,後來他鄭重推薦了「著名的藍色雨衣」,我才終於將兩件事情連結起來。這首Famous Blue Raincoat從此成為我最喜歡的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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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破題好了。昨天晚上跟幾個台灣朋友到一家日式燒烤居酒屋。這家店似乎成了台灣人的小據點,一進門就看到做唱片的小Y,熱情招呼後,坐在我們隔壁桌的是台灣電視媒體駐北京的記者還有節目主持人,就連不認識的一桌,也不時聽到,他老婆是宜蘭人啊什麼的,總之我立刻感覺這是許多人下班後想來找朋友、喝酒,就會不約而同出現的地方。

 

小Y對於歌詞背後的故事很感興趣,一直很想採訪那些做詞人,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寫出這些歌詞的呢?他一直提到「會呼吸的痛」這首歌。我們桌上每人一杯生啤酒,煙霧瀰漫,喝完第二杯生啤酒時,我感覺略微有點醉意,因為酒精而莫名其妙的興奮,於是我勸小Y不如先念念歌詞,免得讓我們太好奇,不過看到我們如此好奇,他反而擔心讓我們失望了,所以堅持不肯。今天我聽著這首歌時,的確在想,似乎不是太有共鳴,不過如果是昨天晚上帶著酒意聽歌詞或小Y清唱的話,也許感覺會更好也說不定。

 

我平常不抽煙,如果在酒局裡我開始點起煙來,那無庸置疑的,我已經喝醉了。昨天雖然啤酒、清酒分別上桌,但是醉意只有一點點,可是我還是跟他們要了煙。其實是這樣的,有次看了一部電影,電影很壓抑,唯一比較愉快的是,看到男主角點煙的時候,從那時起,我從不存在的煙癮就偶爾會發作,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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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部落格是我私人的空間,應該跟工作有所區隔。但是這兩天我看到咩仔的MSN一直掛著《道士下山》真好看的暱稱,前兩天他還興奮的跟我說,他有位同事買了小說看完了,還謝謝他推薦了這本書。我就覺得有點慚愧。我們公司這個月的強打書是《星空》,我自己也很喜歡這本幾米新書,所以多少也覺得,既然沒辦法被排到與《星空》同月推出,比較受到忽略也是應該的,所以一直抱著「就看這本書自己的命運了」的心態。但是我看到連咩仔都這麼積極,我就覺得不說點什麼,不但對不起作者,連對咩仔也不好意思了。

 

其實,當我說,就看這本書自己的命運了。我並不是放棄了,而是我對這本書有種信心,因為這是一本寫法很新的武俠小說,而且更重要的是,目前為止看過的人,都覺得挺好看的。我還記得去年冬天,北京的小說家也是電影導演尹麗川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去一個聚會,他說他要跟一個作者見面,因為他寫的小說太好看了,最讓我驚訝的是,在我眼裡已經算是天才型作家的尹麗川居然說了一句話,大意是,我們這一輩的作家,彼此之間能寫的大概都差不多,但是徐皓峰的「道士下山」是我們寫不出來的。因為這句話,在北京夜黑風高的冬天,我通常已經絕少出門的,都決定驅車赴會,這是認識這位作者的淵源。

 

徐皓峰是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的,現在也是這裡的老師,因為影像的訓練,他的文字很有畫面,也有一種嘎然而止又意在言外的節奏。其實我覺得他的武俠小說最特別的地方,不在打鬥比武招式,而是在於他對人情世事有獨特的幽默和體會,以及他對中國文化有深厚的涵養,這些養分聚集在一起,使得他的小說具有一種人文的氣質,而在情節轉折中又充滿將人席捲而去的戲劇感,最後,在他所看穿的世故虛偽裡,他的幽默其實是既嘲諷又溫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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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辦公室兩位小朋友到超市,回來時興奮的說,帶回許多食物,還有一瓶紅酒。我經常在關注一件事情時忽略其他,但今天我想應該好好的聽他們講話。喝完酒聊了一會,大家又埋入各自的電腦裡。我繼續看著晚餐前沒有看完的一篇文章,這是柯裕棻的「獨語」,然後我打算把最後幾段貼上來:

 

「回國教書之後的某一個春天,寒假剛過,校園裡的杜鵑明媚燦爛。早上八點鐘我在辦公室裡收到一封分手的電子郵件,才想起我已經因為疲倦而和他漸行漸遠。我想我應該痛哭一場或者立刻回信說點什麼,或者,我也可以打越洋電話過去自我辯護或大吵一架。可是鐘聲響了,馬上就得上課了,五十個學生正等著我告訴他們未來與希望。我感到胸口梗著一塊東西難以吞嚥,呼吸急促,窗外陽光刺眼,它的溫暖非常嘲諷,它若是更亮一點我的眼淚就要掉了。

我去上了課,盡量做到妙語如珠,並且該講的笑話都講了,我想我看起來還是充滿熱誠以及寬容。幾小時慢慢兒撐過去,我感到心子裡有個密實的東西隱隱發熱,也許是過去的自己正緩慢疼痛,一切都難以挽回,而且該做的事這樣多,明明是黑洞卻要裝成太陽,我沒有多餘的氣力再去關心另一個人。終於下課的時候,頭疼欲裂,我在盥洗室的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左頰一道粉筆灰像不在場的眼淚。我沒在講台上垮掉,我也沒有回信或打電話,因為我累壞了,而且嗓子也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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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覺得所謂的快樂,就存在於旋生旋滅的此刻。如果你把它當成通往未來目標的某一步,那麼結局會左右現在,但是如果不看最後是什麼,其實一點點的快樂就可以讓你心滿意足。可能是從「女祭司」看來的,裡頭描述一個人說起共同去過的餐廳或某些地點,即使剛發生不久,也帶著一種懷舊之情,我想我就是這種人,快樂在發生的當下,已經開始懷念,然後總覺得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我會說,我記得…,我記得…。

 

可是在每個當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累積還是抵銷,或者就這樣被時間的黑洞所吞噬了。最近在看「沈默的十月」,其實才看到一百多頁,但是我相當著迷於他對人物的刻畫,似乎只有一個視角,但是人物的呈現卻不斷翻轉,最後做為讀者的你,也不免感覺這只是某一塊正好被你注視到的局部,還有一些隱藏的,如同被巡邏燈忽略的死角,你可能習焉不察,但是故事之所以走向歧途,也許只因為那些被略過的角落,其實看不見的東西讓人迷惑,但這卻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在序文裡,郝譽翔一開始就提到傑克梅帝的雕塑作品,我覺得小說中這段敘述的確讓人驚豔。銅像在長久的注視下,似乎逐漸消失,這樣說起來似乎玄秘,但是在我們的一生中,一定無數次感覺你似乎在注視一樣東西,但它其實可能已經不在。這種消失與不在的感覺如此視覺的描述出來,讓人感覺似乎一切抽象的無以名之的悲傷都變得具體了,其實許許多多的失落,只是因為當它存在的時候被視而不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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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騏的音樂總給我美好的感受。記得當年看完「地下鐵」舞台劇,我走到中正紀念堂捷運站等車要赴一個酒局,幾乎一路上都不可抑制的哼著裡頭的歌,然後我發現不只是我,還有人乾脆大聲唱起來,那晚的情景讓我印象非常深刻。所以這次有人問我要不要去聽他在北京舉行的音樂會,我立刻欣喜的答應了。當晚還有個驚喜是負責演唱的歌手之一是魏如萱,也是「自然捲」的前主唱,我還挺喜歡「自然捲」的。

 

音樂會裡魏如萱演唱了一首歌「泡泡」,說是「花吃了那女孩」電影裡的最後一首歌,我覺得很好聽,我想買不到CD,就去買影碟好了。之前,因為「花吃了那女孩」爛名在外,所以我都不打算看,這次決定給它一個機會。昨天在影碟店收穫異常豐富,有多豐富我就不細表,免得讓大家太羨慕,我只要說,居然幫敬愛的寶姐買到據說當年他在電影資料館看過後就再也無緣遇到的「亞歷山大廣場」,就知道北京最近出現很多非常經典的藝術片。

 

一回家,我立刻就看了「花吃了那女孩」。我記得看「停車」時,我只決定邊掃地邊看,但是「花吃了那女孩」看了十分鐘後,我就考慮到底要不要放棄,真的很讓人受不了耶,我還想打電話給咩仔說,如果這就做拍電影,那他很快就可以達成他的夢想了。不過因為這部電影有四段,我想,也許也許,後面會好一些吧?還有,不是要聽那首歌嗎?起碼也要聽到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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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6 Wed 2009 14:13
  • 旅程

親愛的,我現在正在聽「氧氣」,覺得世界真是奇妙。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不會注意到范曉萱有幾首歌還挺好聽的,我甚至打算去買他的最新專輯「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們看似自由,但多數人永遠只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晃蕩,我尤其是如此,現在我覺得似乎打開了一些隱藏未見的窗戶,在沒有認識你以前,這些窗戶對我來說只是裝飾品而已。我甚至不知道其實是可以打開的。

 

因為你,我現在上班時,都戴著耳機,想到時就放一首你傳給我的歌。有的時候我覺得這些音樂就像通向遠方的階梯,雖然不知道終點是什麼,但是每一首歌就像一個可以安頓的避風港,甚至,歌在我們的想像啟動之前,就已經先指引了方向。當我第一次聽卡拉布魯尼的「You Belong to Me」,我就覺得在我的記憶中,這是一首永遠屬於你的歌,雖然那時候我們實在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寫下一個標記是方便記憶,雖然,如果哪一天感覺不見了,標記只剩下一個不再具有靈魂的突兀的存在而已。有時候我覺得我們的個性如此不同,你寧願不斷的忘卻,然後想到就想到了。但是我喜歡去記得一個時刻、一個事件,去證明我們之間存在的種種巧合,記憶也許會是一個牢籠,但我現在卻因為記憶而覺得甜美。我們原本可能錯身而過,但是星體的錯位,卻奇異的讓兩條平行線彼此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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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只能說是太巧了。最近有個不熟的朋友C到北京,我們約了昨晚吃飯小酌。見面前他說,他還約了另一個在北京工作的朋友L,大家一起吃飯應該沒關係吧?我說,這無妨。往餐廳的計程車上,C說這真的很巧他跟L在MSN上討論地點時說了一句,我有個朋友最近在北京開了咖啡館。L說,咦,我也有個朋友最近開了咖啡館。後來果然沒錯,是同一家咖啡館北北庫。我聽了也很稱奇,因為北北庫也可以算是我朋友開的啊。後來才知道我跟L認識同一個人,那個人是他大學學長,卻是我研究所學長。

 

又去吃了我喜歡的涮羊肉。席間C說,他有時候到土耳其等地旅行,都敢吃他們的路邊攤呢。我說,平平是處女座,差別還真大啊。我是說,我一天到晚夢想闖蕩天涯,但最常做的事情,頂多就是騎騎腳踏車而已。這時我們說起C的生日跟我只差一天的巧合。過了一會,我問L是什麼星座,他說,我是處女座。我們都大吃一驚,後來才知道L的生日晚報一天,如果按照實際情況,我跟C和他的生日,正好連著三天。這真是太巧了。

 

飯後我們決定到鐘鼓樓中間的酒吧「腳下」喝酒。鐘鼓樓緊鄰後海,車過地安門外大街時,我不免又感慨了。我跟他們說,剛來北京的一兩年,我幾乎天天都在後海酒吧廝混,還有人封我為「什剎海傑出青年」呢。我想起了小尹,以及說這句話的阿美,尤其是阿美,我們真是太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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