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敬愛的寶姐與一些朋友聚會。我們聊到了電影「練習曲」和我離開台北前一天婉拒任何邀約而去看的戲「看不見的城市」。我覺得非常有趣的是,每個人喜或不喜的差異竟然這麼大,當然這並非一件壞事。

有位新朋友S曾經擔任多年電影記者,他就非常喜歡「練習曲」,尤其感動於媽祖那一段,而我和另外一位朋友C不覺得這麼好,但我喜歡的立陶宛女孩那段,在座一些人都喜歡包括S,但C卻覺得這段最造作。今天看了Julia的留言,發現他也喜歡媽祖那段,但他所不喜歡的楊麗音的部份,卻是昨晚幾位非常稱讚他演得好的。這真的很好玩,有些人的天堂,可能正是某些人的地獄。

前兩天一位朋友用msn問我,覺得「看不見的城市」怎麼樣?我很誠實的回答:「如果不是這齣戲自己陷入一個『看不見的迷宮』,就是恕我戲劇素養太淺,以致於這是一個我『看不懂的城市』。」不過同樣很有趣的是,在看戲的過程中,坐在我左邊的是我的老友P,坐在我右邊的卻是巧遇的小史,但我們的感覺也很不一樣。P看完的結論是,有些「片段」還是不錯的,但P最不喜歡某位導演的部分,我覺得還好,我最討厭的是鴻鴻的說教,而且簡直是直白的把新聞搬到舞台一般,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位俄國女記者的死,當我們看報紙時都感到熱血沸騰,但看戲時只覺得空洞?這些道德訓誨,這些似乎為弱勢者發聲的正義凜然的「演說」,如果不夠「有戲」,只會讓人感覺虛偽,看這幕時,我甚至在想,如果你真的同情車臣人民,就把戲排得好一點吧!但同樣有趣的是,中場時小史跟我說他對這齣戲沒有感覺,但看到恐怖份子的部分,卻讓他想到電影「吹動大麥的風」,這部電影他可是邊看邊發抖喲。而在中場休息時也遇作家H,他對幾個遇到的導演說:「很好,真的很好。」我不知道他是客氣還是由衷之言,但是某導演則謙虛的說:「你看了下半場再說吧。」後來看完下半場,我覺得這個導演是誠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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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見了費老,彼此都很高興。他欣慰我氣色轉佳,我也樂見他身子依舊硬朗,我把這幾回驗血的單子給他參考,他排除了糖尿病的可能(像我這樣不喜甜食的人若得了這病,我真的會哭),然後開了兩星期的藥,我覺得在費老高明醫術的照料下,我應該很快就恢復健康了,最起碼,我現在體重就已完全恢復了。(那些說我變瘦很多的人,到底眼睛是怎麼了?還是以前我長得像小胖豬?)

最近北京陽光真好,我開始騎腳踏車了,短距離內依然騎得勇猛,完全沒有去年冬天連走路都奄奄一息的病態。開始吃牛肉了,就覺得上帝多開了一扇窗,跟柏老師去四川辦事處吃飯時,也高興的跟他一起採買張飛牛肉乾,又因為搬了新家有個不錯的廚房,所以我還買了擔擔麵的調味料、香辣醬等,值得一提的是還買了魚泉榨菜。為什麼魚泉榨菜值得一提?這是因為一個多月前在台北遇到名作家,他老人家還是那副樣子,然後看了我閒話未提兩句,就囑我下回替他帶魚泉榨菜「呃,就幫我帶個二十包吧。」從此我就牢牢記住魚泉榨菜了。昨晚回家買了一包泡麵,放下一包魚泉榨菜,的確美味,滋味可不比現煮的榨菜麵差呢。我想,放假的時候,如果用擔擔麵的調味料做了乾拌麵,再用魚泉榨菜做個青菜榨菜蛋花湯,豈不也挺美的?

然後連續兩個晚上去馴鹿,喝了我覺得大陸最好的紅酒怡園,真的挺不錯的,連寶姐他們也覺可以,還叫了胡同裡的羊肉串,也頗受稱讚。這是在北京的第五年了,有時候我會覺得我們就像北京的風沙一樣逐漸委頓,變成模糊的背景,但也許是陽光的關係,或者是不像去冬那樣衰弱的關係,我突然感覺一切可以重新再來,一切也都可以放棄,在台北在北京都沒有關係了,也沒有誰是非在乎不可的,至少在有限的未來,可以過一個不再有這麼多陰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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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機場回到住處,一開門我就嚇了一跳。我記得要回台北前一個月,我病得東倒西歪,別說喝酒了,連這個念頭都沒法想,沒想到我一開門就看到酒架上好端端的放著三瓶酒,我感覺真是不瞭解我自己了,難道我在病中也未雨綢繆的存了三瓶酒,以備不時之需?

我不敢說自己是個未雨綢繆的人,但的確的,我非常討厭「燃眉之急」這件事情。所以凡事我都儘可能的留些餘裕,雖然也因此鬧出不少笑話。像是有回,我從汐止車站坐電聯車要到萬華的辦公室開會,因為不喜歡匆匆忙忙,所以我就早到了,早到了我就糊里糊塗的坐了早一班車,然後這個電聯車到了台北車站後居然不進反退,又回到松山車站了,這時我才發現我坐錯車,只得趕緊換車,然後也就欲速則不達的遲到了。除了搭早一班車,有回我還搭早了一班飛機。那是因為我太早到機場了,機場的服務人員乾脆建議我坐前一班飛機回去。

在台北的時候,我就挺記掛我放在辦公室底下車庫的腳踏車,我記得管理費只交到三月,所以一回來我就急著去交管理費,再度沒想到的是,管理員說我已經交到五月了,我只能佩服我在大病之中,依然是個凡事會多做考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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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6 Sun 2007 13:35
在登機室裡,我看著窗外黯沈的天色,綿密的大雨,穿著黃色雨衣在停機坪忙碌的工作人員,我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想了半天,這是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的開頭嗎?十一月的漢堡機場,垂下的同樣黯沈的雲,在雨中忙碌的工作人員,機艙裡的背景音樂響起了「挪威的森林」這首歌?是這樣的嗎?

到中正機場的路上,看著高速公路外頭的雨景,我的心情不像上回離開時那樣感傷,反而有種漠然。對於遠行的人來說,感傷和漠然,就像左腳和右腳一樣,必須交換才能往前,不能時時在感傷中,而終於麻木也會同樣可悲。

在機場裡我發覺自己一直在哼一個曲調,這是一首日本民謠,我連歌名都忘了,只記得當年買了一張俄國樂手吹奏日本民謠的專輯裡,有這首歌還有「荒城之月」等,這好像是一首關於櫻花的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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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曲」看到一半的時候,我問咩仔說:「你覺得這像不像腳踏車版的《跟我一起走》?」咩仔說:「是啊。」然後我們繼續無語的看下去,看到騎單車的男主角回到彰化阿公家,還看到媽祖遶境的儀式時,我覺得這實在,也未免,真的,太像了。

後來我也反省了一下,也許「環島」這種形式,就會讓我先入為主的把兩件事情疊合在一起,但其實,即使是類似的旅途,但因為行走的人和遇到的人都不會一樣,也就會產生出不同的故事。如果用文類來比擬這部電影,這部電影像是散文而非小說,它沒有太強的戲劇張力,我所說的張力可以試舉一例:昨晚我跟丸子和敬愛的寶姐去Dimmer吃飯,我到時已餓了,又覺得他們應該也快到了,所以先點了菜,然後就出現了一個場景,就是菜都上來了,兩位大忙人都還沒出現,我只好默默的一個人面對著三道菜開始吃將起來,這時我突然想到「春光乍洩」裡的一個鏡頭,就是張國榮故態復萌又要離開時,梁朝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照樣吃飯,但是突然筷子(呃,也可能是叉子或湯匙)就凝固在半空中,再也挾不下去了,所有的難過都停留在那個半空中的筷子上頭。這是我難以忘懷的讓人傷感的一幕。「練習曲」很平實,有些地方也有著淡淡的感動,但似乎少了這種張力。

不過這應該也沒有關係吧?其實只要看到有人騎單車還有看到海,我就很激動了,更何況有幾個地方我真的挺感動的,像是阿和提到他那在福隆海邊為救學生而去世的朋友時,我也哭了。因為我想到那事件發生不久,我正好要做「命運」這個題目,跟阿和聊了一會,沒多久就覺得他眼睛泛紅,我想他大概那時對命運充滿感慨。我還想到一個以前聽了像是趣聞,現在卻覺得很難過的事情。據說阿和四十歲生日那天,兩人各自把老婆丟在一邊,然後在公園搭起帳棚喝著啤酒談談心,如此的過了阿和的四十歲生日。這樣的友誼真是動人,像我跟咩仔是這樣好的朋友,但要我選個黃道吉日跟他去公園搭帳棚,我想我們兩個都會斷然的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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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2 Wed 2007 16:28
  • 感謝


昨晚跟朋友去誠品信義店吃飯,順便到三樓文學書區看新書的擺設,看到誠品和企畫同事的用心,真的很感動。吃完飯,到B2誠品酒窖買酒,然後隨便到小吃街找個地方小酌,突然看到牆上電視螢幕不斷重複出現這本書裡的照片,我驚訝極了,同行的朋友說,如果我不是看到你也被嚇到的樣子,我會以為你真是神通廣大啊。

其實我什麼也沒做。甚至當我這麼被感動的想在這裡寫些對一些同事的感謝,以及對這本書的想法,後來我都把它刪掉了,我還是很不喜歡把部落格和自己的工作連結在一起。更何況,如果讀者在翻這本書的時候,無法瞭解或者看出所謂的「想法」,是不是也淪為一種喃喃自語呢。

不過我還是想說,其實我喜歡這本書遠甚於當年讓我苦不堪言的「北京一百」,不僅是因為這本書的概念從寫作到美術設計都很清晰,不像「北京一百」必須容納這麼多龐雜的東西。而且作者的文字和影像,美編所揮灑的創意,甚至擅長處理圖文書的韓,開始時就建議朝詩集的冷調方式處理,讓我感覺這本書即使有著許多缺點,但卻是許多人創意的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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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9 Sun 2007 20:39
  • 封閉

昨天跟一位老朋友聊天,我們聊到「封閉」這件事情。原因是前一天,有個朋友對我說,我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好像把自己封鎖在另一個空間裡。我的老朋友笑一笑,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經常聽到不同朋友對我的看法,有許多都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像是「封閉」這件事情就是。其實我知道我內在有著孤僻的成分,但猜想不太容易被看到,現在似乎一目了然,也許我越來越不想掩飾了。

我不知道我的好友愛麗絲還記不記得,但很多年前他說過一句話,當時我覺得很意外,但又覺得驚人的準確。他說我的處女座不是發揮在潔癖或什麼事情上頭,而是「我會把所有不喜歡的事物都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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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7 Fri 2007 12:30
  • 崎頂


幸福是一瞬間的事,因為短暫,所以回憶的火光永遠不會熄滅。幸福也是很平凡的事,整個冬天我都幻想著把喵咪放在我的厚夾克裡,只露出一個貓頭,這個模樣該是如何的可愛。幸福也可以是,來到一個童年的海邊,讓所有悲傷湧現,讓我在心裡對遙遠的你說,請原諒我如此想你。

從新竹市區轉入西濱道路,沿路空置的加油站,讓人感覺好像即將進入廢墟。不過沿著海岸邊上建好的自行車道又給了我們無限的嚮往,如果哪天可以來這裡騎自行車該是多棒的事情。當然,看見這些風力發電廠的風車也很有趣,底下的歐吉桑在沙灘上耙出一條一條的痕跡,其實是在挖野生海瓜子,很辛苦的工作,又收獲有限。

從沙灘邊的一個缺口走出來,看到了一隻小黑山羊,可能對我很不爽,特別走在我前面,邊走還邊便便。從缺口沿著自行車道回到海水浴場入口,沿途的景色綠油油的非常賞心悅目,好像一轉彎就從海邊走到山裡,路邊還用木頭鋪設了觀景台,騎車累了正好可以在這裡休息觀賞海景。這張照片是從自行車道拍到的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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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我個性的人都可以猜到,昨天一回家我立刻拿起《魅》,我原本存有一線希望,希望我喜歡的那幾篇都是沒有標點的,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印象了。但是,我又錯了。那幾篇清清楚楚的都是有標點的。我翻開七十八頁,頓時茫然失措,我記得封面文字出自這裡,也記得裡頭的若干句子,但為什麼我不記得這是有標點的?我是怎麼了?

這種鬼迷心竅的感覺,以前也出現過。那時哈金的《等待》剛在台灣出版,我做了越洋採訪,寫了兩千多字的文章,等到刊出時,我拿著報紙又看了一次。看到某個地方時我突然一陣頭皮發麻,因為上面寫著哈金受到哪些作家影響時,我忘了是把果戈里還是契訶夫寫成另一個作家了,可是我一看報紙就知道這是錯的,我想,難道是編輯幫我改錯了?拿出原稿一看,天啊,真的是我寫錯了,我居然可以心裡想著果戈里,但寫出來的卻是另一個作家的名字,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報紙出刊了已經沒辦法改了,我只好請電子報的人幫我在網路上修正,免得以訛傳訛。

毛胚屋提醒說「不能酒喝的日子」寫錯時,我其實覺得還好。因為我想起來,當初是想到王丹的詩「沒有煙抽的日子」,於是寫了「沒有酒喝的日子」,後來又覺得不是「沒有」而是「不能」,這樣改了幾次,終於就寫錯了。想想應是情有可原,但現在卻覺得這種種跡象,莫非是失憶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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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3 Mon 2007 17:05
為了準備今天開會的資料,我昨天沒去崎頂玩,還留在辦公室看書稿,然後,又不令人意外的,會又延到明天。想到昨天錯過的去海邊的好天氣,我狠狠吃了五個泡芙,才算恢復了元氣。

心情低落,本想找酒量不好的同事小酌,又遇到人家沒空,不敢找酒友們,怕大吃大喝下來,明天早上趕不上去國家圖書館找資料。窮極無聊,想到昨天睡前翻閱陳育虹的詩集《魅》,於是便上google看看網友對這本書的討論,突然也覺得有話要說。

其實我詩集看得很少,也從來不會從頭到尾翻下去,只是興致來時翻兩頁,這樣好像沒資格說什麼吧?但我始終很好奇的是,為什麼這個人可以把愛情的感覺說得這麼準確?不是他在鍛鍊情詩的字句,而是他在愛情的天堂與煉獄裡輪迴了幾生幾世,然後可以自自然然的,寫出那樣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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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一個不美好的早晨。昨晚喝酒,覺得頭有點昏時,便要大家趕緊撤退了。加上夠意思的陳同學也在座,他依照老習慣送我回家,所以一路並沒有發生驚險的事情。驚險的事情是發生在回家以後,有位朋友送我一盞燈,我又執拗的想趕緊裝好,於是燈罩就被我打破了,人喝多的時候,真的什麼事都不要做比較好。

奇怪的是,昨天大家旗鼓相當,我喝得不算多啊,為什麼今天早上頭痛欲裂呢?更不美好的是,當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對講機卻突然響起,管理員通知我瓦斯公司要來換表,而且工作人員已經在電梯裡了。我只好勉強起來迎接這個十年一度的換表大事。想想,居然在這裡住了十年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換完表之後,我決定還是躺回床上去,卻莫名其妙的想到「欲望的權利」。我想的是,人年輕的時候總相信黑與白之間有許多灰色漸層,愛與不愛也是。現在卻覺得,有時事物並不複雜,就像你眼睛所見一樣的單純。所以我看這本小說的時候,心裡總要對這個年老的敘述者說:「他就是不愛你,他就是對你沒有欲望。醒醒吧。」也許作者所要辯證的「欲望」,有些也建立於此,不過坦白說,人總是討厭一廂情願的事情,而作者能寫出這麼厚厚一大本,還讓人愛不釋手的看下去,至少說明這是一本蠻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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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馬倫巴」是一部電影的名字,但是咩仔會想起這部電影,卻是因為他的兩隻貓,經常排列成電影中人物在花園裡所靜止的奇特位置。

昨天跟咩仔去棻蘭吃飯,他突然說,我想開一個部落格,名字就叫「去年在馬倫巴」,我聽了非常為他的蘋果電腦感到安慰,因為他從去年就買了一個蘋果筆記型電腦打算好好寫作,現在這個被冷落的電腦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為了鼓勵他,我決定趕緊在這裡公告周知,咩仔說,其實不用,只要把他加入連結就好。我現在要公布一個秘密,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連結別人的部落格,所以只好寫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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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天的「街頭」沒有寫完,原因是寫到後來突然覺得我對這些街頭的人,不管是出於佩服或者感動,都是很無謂的,他們終究成了被我想像的客體。一念及此,我便不想寫下去了。

不過,我對街頭或者街道始終是很感興趣的。有天聽蘇打綠,不知道在哪首歌突然聽懂了一句歌詞:「地圖上隱姓埋名的街」,覺得很有意思,也讓人浮想聯翩。以前我曾想做一本關於街道的書,但很困難。一方面覺得要找很多作者寫一篇命題作文式的東西,吃力又未必好看。又沒有一本天上掉下來的符合我想像的東西。重要的是敘述的語氣,不管這是一本圖文書或者純粹的文字書,如果不要變成一本尋常的旅遊書或指南,就要用很不同的方式寫,甚至要用跟街頭一樣流動的語言,也或許可以用顏色來區分不同街道的個性,就像巴黎在我心目中始終是黃色的。這些感覺真的很空泛,所以這個念頭終歸也是想想而已。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寫出一篇自己滿意的街道的東西,感覺就會更具體也說不定。

唉,別想這些了,我自己寫完上一段,立刻想到這樣一本書不會賣的啦,我還是省點力氣好了。還是說說昨天好了,昨天我終於開戒喝酒了,喝了紅酒、白酒、調酒、啤酒,大開殺戒照單全收,所以早上醒來有點頭疼,我抱著頭,感受到窗外的陽光,享受身體有適度酒精的感覺,竟然有一種人生多麼美好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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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8 Wed 2007 15:44
  • 街頭

北京的辦公室在一個大商場樓上,每次下班經過商場門口,總聽到各式各樣高分貝的流行音樂,音樂形成一種舞台感,使得我每次經過門口時,都想到一些通俗劇的畫面,像是一個人寂寞的走在街頭,然後配上煽情的音樂等等。

最近以一兩天一本的速度在看書稿,昨天下班時,覺得眼睛充血但大腦缺氧,於是我決定走路到棻蘭吃飯。走過小巨蛋時,我邊打呵欠邊聽到動感的音樂,久違的舞台感又出現了,這次我想到的不是寂寞的路人,而是,如果是一個流浪漢或者是遊民,他走在街道這個舞台上,他會想些什麼呢?他會如我們猜想的那樣,被貧困所困窘,被往來的眼神所刺傷嗎?昨天我穿著涼鞋,拖著腳走路,想到不同的人平行的穿越這個世界,但其實你不會瞭解其他人在想什麼,你只是看到了,然後理解就停頓在那表面上。就像「欲望的權利」裡說的:「就像奧運滑冰選手一樣,快速滑過人生的表面。」

在棻蘭,我習慣叫一葷一素兩道菜加一小碗湯,這樣總是吃得太飽,所以我必須再走到忠孝敦化站,才會覺得好一點。在這一段小小的路程中,我看到一些擺攤的婦女,有賣滷味的有賣水果的,還有賣一些小服飾,這些人無法隱身在人群裡,而必須像街頭的標的物一樣,迎接每一個可能的顧客,他們的勞動一如其他所有辛苦工作的人,只是更赤裸更直接,而要赤裸與直接的換取生存,可能是多數人做不到的。雖然也許並不是真正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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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北京朋友跟我說他不敢養貓的原因。有回他的朋友在外旅遊回來,坐在沙發上休息,他養的貓就站在前面的茶几上看著他,過了一會貓伸出爪子往他額頭狠狠一按,好像在說:「你怎麼玩了這麼久才回來?」所以我的朋友認為,這種有靈性的小畜生還是少養為妙,免得心裡牽掛太多。

把喵咪叫做小畜生,咩仔一定不悅,可是我會想起這件事,也是因為週六晚上我去咩仔家吃晚飯,後來咩仔和朋友出去附近買東西,我則在他家看電視,這時喵咪也跟那個小畜生一樣,站在茶几上看著我。他並沒有伸出貓爪按我的頭,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並且不時的舔舔嘴唇,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決定教他節制的重要。我說:「剛才我已經給你吃了零嘴了,你還記得吧?你平常可沒有那麼多零嘴可以吃喲,所以現在不能吃了。」他看著我,開始喵喵發出聲音,我則再度告訴他,他已經吃太多零食所以不能再吃的道理,我們彼此對話了幾回,我終於受不了他聽起來一時還不會結束的喵喵聲,於是我又打開冰箱拿出他喜歡的貓用雞肉乾,幸好這下他終於心滿意足,也沒有再吵了。後來咩仔知道後就忿忿的說,這隻貓真是會欺負人,他知道我難得看見他,所以多半會寵溺他,所以就這樣鍥而不捨的要吃的。

其實去咩仔家是因為之前要他帶我去好市多、大潤發買酒。既然不能喝酒,我想看看或者買買應該也有望梅止渴的效果吧。這次我買了四瓶酒,都是很便宜的,最貴的不過四九九,還有兩瓶兩百多的,我想也許上次喝醉造成的心理創傷還沒恢復,這個表徵出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是這些好酒都會讓人喝醉,還不如喝點便宜的好了(好像有點邏輯不通,就當作是意識流好了),其次,我現在幾乎都不在家裡喝酒,尤其遇到好酒時更是覺得一定要跟朋友共飲,現在覺得在家裡喝也可以,這樣喝兩百多的就好。(我選兩百多的酒時,咩仔害怕的問,這是要給誰喝的?我說是在家自己喝的,他就鬆了一口氣。)不過我要強調的是,這兩百多的酒,可不是亂選的,也是酒界大老T大在網站上推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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