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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買完書,穿過胡同,往馴鹿走去。書很沉,支離破碎四合院的邊門,突然厚重的關上,這是古裝劇裡才有的聲響,沒想到也是屬於現代的。

一扇未掩的門,看進去,應該已成雜院,但入口一叢花獨自迎風搖擺,竟也添上幾許風姿。

繼續看「饕餮書」,繼續吃三文魚沙拉。只有我一桌客人,大廚做完菜,站著與我閒閒說話,說起當年在波爾多當採摘葡萄工人,生活甚為愜意,有工錢,供飯,每晚還贈上一瓶莊園自產紅酒,聽得我悠然神往。

我想到一件趣事,忘了曾經說過沒有?我總懷疑大廚喜歡我一個朋友,有回此友人從國外攜來黑皮諾一瓶,我們在馴鹿開喝,喝完瓶子也丟在這裡了。日後我來,見那酒瓶有時在此有時在彼的在各餐桌旅行,瓶裡還放著一些花兒,我冷眼旁觀,覺得這是說不出口的秘密。

吃完飯,我不想和心裡喝酒的慾望對抗,不想今天一早要求見費老,不想家裡還放著三分之二瓶白酒,我到酒櫃挑了一瓶大廚前陣子從法國帶回的小瓶葡萄酒,我邀他共飲。酒很好,聞著香氣,大廚說,這應該是瓶很溫柔的酒。我刻意喝得慢,等酒慢慢醒來,然後猜想,大廚心裡的秘密,此刻是醒著,還是已經睡了?


(這是昨晚到馴鹿吃飯,趁大廚為第二桌客人作菜時寫的筆記。很久沒有用筆寫東西,感覺怪怪的,但還是貼上,聊作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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