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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失眠,今天早上和一位朋友通電話時,還覺得口齒不清,但一席談下來,讓我越來越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何而要去做一些事情,也讓我找到一種坦然的狀態。我要說的是,世事難料,有時我覺得這個朋友是我生命中的彗星,現在終於真相大白,原來他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天使平常不喜歡以真面目示人,甚至有時會以老虎的形象出現,幸好現在我已經明白了。

週六晚上,可能因為第二天要早起去看我媽,居然一時睡不著。「戀酒事典」雖然看得將近尾聲,但這時卻想暫時擱下,於是我到書房找到畢佛的另一本書「讀書,這一行」,正好翻到他說莒哈絲的部分。

畢佛說,當年他看到莒哈絲「情人」的清樣時,非常喜歡,所以透過出版社想要訪問莒哈絲。不過,老作家不在媒體露面已久,所以要說服他也並非易事。當然經過一番週折,莒哈絲也終於願意接受採訪了。比較戲劇性的是,後來莒哈絲以「情人」得到龔固爾獎,開始不斷接受媒體採訪,甚至談些他不見得熟悉的問題,讓畢佛覺得他走到了天平的另一端。

幾年前看到王道乾翻譯的「情人」 ,喜歡到不行,所以立刻買了他其他作品,可惜的是,我接下來看的另一本書跟「情人」很不一樣,就像一個非常慢非常慢的鏡頭,不動的雲那樣,常讓我走神,於是我也明白了,為何「情人」會被視為莒哈絲最平易近人也最暢銷的作品,而我當時獲得最大的啟示是,原來人到七十歲時,還是可以寫出這麼精彩,令人目眩神馳的作品的。

前陣子和一位非常有才氣的作家聊天。我可以感覺到他對創作力這件事情有著莫大的壓力。有些人相信命運,擔心自己的好運都用完了,作家也害怕自己創作的高峰期一去不回,而我覺得台灣中生代的作家,和他們早慧的年輕時代比起來,多少都面臨了停滯的問題。

不過,有莒哈絲這個例子會不會讓大家覺得好過一點?如果一個人在七十歲時可以寫出「情人」這樣的作品,那麼之前每一次的寫作,不管外界覺得成功與否,都是更接近這個目標。

太久沒看袁瓊瓊寫的文章,最近不少人都跟我說,他的部落格非常好看。我上網先看了他寫的顧城那幾篇,也覺得寫得很好。他把自己的故事,和顧城的事情寫在一起,他寫自己的情人被自己激發出來的那種魔性,簡直比小說還小說。這讓我覺得有些成名已久的作家,不見得是過了高峰期,而是成為伏流一般,不被鎂光燈所照耀而已。

是什麼型塑了自己的作品?我覺得是人性、智慧、才華與努力,而這個不到人生的盡頭,是不會揭曉答案的。

(這是一篇我本來不想寫的部落格,想放棄的理由很簡單,但最後還是在失眠之後頭腦昏沈的寫出來,主要是因為,我堅信人寫任何東西都要忠於自己。做任何事情也都是如此。這就是我早上所謂想開了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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