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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耳朵作怪的影響,還是吃藥的影響,越來越覺得好像跟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層,你好像和外頭的一切走在兩條平行線上,即使現在寫下一字一句,也好像太空漫步般輕飄飄的。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前陣子書展時,經過基隆路信義路高架橋,我嚴重的懼高症突然發作,覺得天橋搖得格外厲害,而我快被風吹落橋下了,如果不是太丟臉的話,我真的想趴下去匐匍前進。現在反應變慢了,前幾天坐木柵線從南京站到忠孝站,我被擠得緊靠車門而立,突然發現有一段簡直像懸空一樣,但還來不及恐懼,也就進站了。

很久以前聽王浩威講過一件事。他一直是個大忙人,有天晚上喝多了,第二天只能關在房間裡休息,這時他突然感覺幸好有這場宿醉,讓他至少可以休息一下。在衛浩世最近出版的「集書人」裡也看到類似情節,他在伊斯坦堡生了一場病,但是反而找回了身體的感覺。最近走在台北街頭,鈍化的耳力像慢鏡頭一樣,感覺一切分明存在,但又像流水一般走過去了,就像現在我想要抓住浮現的感覺寫下來,但又什麼都抓不住似的。

前幾天跟一位朋友到遠企三十八樓,想看看台北的燈火,看看台北的繁華是不是依然如夢般燃燒。卻看到過去的時間飄過來,自己如滅頂人一樣,遙送自己昨日的屍骸。

我一直覺得自己雖然念舊,但是對消逝的情感從不惋惜,因為緣起緣滅本也就如此。但是,前幾天幾位朋友閒聊,說起一位朋友最近行蹤詭異,想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好事發生。那天半夜醒來,想到那位朋友詭異的戀情,突然感覺到自己真實的失去了什麼,當年沒有的分手的感覺突然湧上來。

為什麼有一種痛苦會像迴力球一樣,過了幾年才從遙遠的時空回來擊中你,而你當時並不在意,甚至現在也不想回到過去?僅僅像是延遲過久的回聲而已。

無比艱辛的寫完這篇太空漫步的部落格,我真懷疑別人可以看懂我在寫什麼嗎?因為我自己都挺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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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onear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