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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朋友在家裡看「十分鐘年華老去」之類的影碟,正看得高興時,他深諳法語的男友回來了。此兄聽聽對白,看看字幕,然後便哈哈大笑,他說,字幕完全沒把重點翻譯出來。此事讓我的朋友頗受打擊,當然我聽了也高興不起來,看了這麼多碟,有時還看得興高采烈的,也許大部分都曲解了影片的意思也說不定呢。

字幕翻得不好,也還分成幾個等級。有些是主角講話講了一串,字幕只出現幾個字,這當然就露出破綻了,還有一看就像是翻譯軟體翻出來的,也很容易辨別,另外一種像是我前兩天看的「美好的一年」,乍看之下好像所有的對白都翻出來了,但卻於事無補,因為對白和影像呈現的故事好像各走各的,總之,這「美好的一年」不論是翻譯或是情節,都讓我看得度日如年。有一幕,肥碩如襪子的羅素克洛,竟然只穿著白色毛線背心,讓人覺得慘不忍睹,我想這個脾氣不好的演員,一定得罪了劇組裡的服裝,就像「麥迪遜之橋」裡的克林伊斯威特,他頂著稀疏的頭髮淋成名符其實的落湯雞那一段,恐怕也是得罪了劇組裡的不知道誰。

不過,為何我還要堅持看完這讓我每一分鐘都坐立不安的「美好的一年」呢?唉,也不過是因為這大部分在普羅旺斯拍的電影,裡頭有葡萄園、酒窖和鄉村裡的小餐廳,勉強可以讓我支撐著把電影看完。

最近感覺跟法國所謂的「外省」地區很有緣,剛看完路易馬盧的「好奇心」,這部片子講的第戎這個城市裡一個資產階級家庭的故事。另外,昨天還看完一本書「盧瓦河畔的午餐」,描述的僅僅是一位作家去拜訪另一位作家的一個下午,篇幅很短,但很有情味,這是我很喜歡的作品。

這位菲力普‧勒吉尤拜訪的作家就是「林中陽台」的作者朱利安‧格拉克,在台灣可能不太有知名度,但卻是法國伽利瑪出版社的七星文庫中,少數被列入的在世作家之一。

我喜歡這種平淡但是有味道的文字,關於一次造訪,簡短的對談,二月的河水上的光,「我在埃夫勒只看到一個浪濤咆哮的入河口,一條河在此分叉,兩岸風景如此貧乏,殘缺的水就此迷失於河裡。」雖然經過翻譯總是讓人懷疑不知道是否符合原文,但至少這樣的文字看起來也讓人挺舒服的。

作者告辭時,朱利安‧格拉克幫他在幾本書上題辭,我很喜歡他在「半島」一書上題的:「從一條無處通往的路,到一處循環的游蕩和一次趨向已逝時光的『回返』。」

我覺得我的生活,也不外就是這段話的交織與纏繞。

據說,不論是從星座或是生肖,我新的一年,恐怕是並不怎麼美好的一年,所以我農曆年就安排了兩次旅行。一個是和咩仔去京都,咩仔看了某大師洛陽紙貴的來年生肖運勢後,特別安慰我,說是我正月雖然要注意安全,但他正月運勢不錯,所以我跟他去旅行也不必擔心。

另一個旅行,是和老朋友坐高鐵到高雄看另一位老朋友,然後再租車去花東玩。正好這兩天看了高鐵老是出問題的新聞,我覺得也要請我的老友預先看看自己的正月運勢,如果跟我一樣糟的話,別說高雄、花東了,就算去陽明山洗溫泉最好也要考慮考慮,也許就在市區轉戰各個餐廳好了。

京都對我來說是「趨向已逝時光的回返」,轉戰在各個餐廳,則是循環的游蕩。至於一條無處通往的路,怎麼始終在我心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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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onear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