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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發現外面天色極為黯沈,我將窗簾整個拉開,發現天上飄著似雨似雪的東西,有些地方已顯現淺淺的白色,但還有人撐著傘,可見這個細雪不怎麼紮實,可能一落地或落在人身上,就變成水了。

這麼灰暗的天氣,讓人懶得出門,於是我們叫了半隻燒鵝、菠菜魚腩等菜在辦公室共享,沈公照例啤酒一瓶,今天酒商送來三瓶葡萄酒,想想中午不適合喝酒,所以作罷,倒是吃完飯煮了一大壺咖啡,感覺更適合這個微雪的天氣。

許多人都說,下雪時路滑千萬不要騎車。我看雪很小,所以還是騎著到辦公室,一路都很小心,不料剛過完一條大馬路,眼前有一男子逆向騎車也就算了,還左看右看並不當心,等他看到我時,本應避開,但不知何故卻反而衝著我直來。我閃避不及,一按煞車卻差點跌下來,此時我很慶幸這不是發生在馬路中央。該男子笑嘻嘻就走了,我在背後痛罵兩句,他不痛不癢揚長而去,我明白在這裡不要奢求什麼道德感,無知者無畏,只能自己當心。

在一個城市住久了,想的多半是不美好。其實也未必是這樣,只能說每天和真實的生活短兵相接,得要跳脫開來,才能看到好的部分。昨天看到一位澳洲作家寫的巴黎,他說巴黎是獨一而二的,是自由的,巴黎甚至可以讓他這個外地人做他自己。這看起來是相反的命題,獨一無二的巴黎和外地人之間如何協調那種融合或臣服的關係呢?就像我這個北京的外地人,有的時候真的很難適應那種不在乎生活禮節的傲慢,也許,我只能用忍受,並且感覺自己在忍受才能想像自己是自由的。

最近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居然迷上了吃玉米。沒錯,就是有黃有白的那種玉米。前陣子看到坎城六十週年的紀念光碟,邀請了非常多導演各拍攝三分鐘影片。我印象比較深的居然是侯孝賢拍的台灣古早的電影院,尤其是戲院門口的小攤子上冒著熱氣的玉米和花生,這個玉米立刻牽引著我的鄉愁,後來發現底下超市就有一個攤子專門賣糖葫蘆、炒栗子和玉米,我幾乎每天下午就去買一個。

我幻想著吃玉米能對身體好。其實說穿了,只是用這種方式治療我突然回想到台灣鄉鎮小戲院的那種鄉愁吧。我小時候,住家後頭就有一家戲院,我很熟悉那種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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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onear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