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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有幸跟到紅利,卻無緣參加一個被河流兄形容成「黯然銷魂」的勃根地餐會,讓我相當之痛心疾首。丸子看我「怨念」如此之深,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勸我說:「其實我們也可以來鬥酒啊,只是不像那些有錢人可以挑這麼好的酒就是了。」這句話讓我完全的恢復了元氣。

所謂的鬥酒,大概就是每人帶一隻酒鬥一鬥吧。正好明天就有酒局,有兩位酒友已經宣布要帶新世界的酒,我和丸子、咩仔決定選勃根地的酒,對我來說,完全是為了補償沒喝到好勃根地的遺憾。可能這次喝到的勃根地也讓丸子非常振奮,所以他還為明天酒局命名為:「勃根地大戰新世界」。

這幾天我不時從網路上搜尋勃根地紅酒的資料,後來頓悟到這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比較重要的是到了酒商那裡,聽他推薦哪些酒,看看自己可以負擔的價位,再用自己一知半解的紅酒知識賦予若干感覺,大概也就只能這樣了吧。

最近我對紅酒的感覺比較虛無。我相信好的紅酒一定比較貴(當然,這也不表示便宜的紅酒就不好喝,而是再怎麼好喝,也有他的侷限,可能讓你黯然,絕對不會讓你銷魂),但是再好的紅酒,也可能因為種種因素而被糟蹋。我覺得紅利給我最大的收穫就是,如果遇到天時地利,一瓶好紅酒可以走得比你想像得更遠,如果沒有好好對待(啊,我想到上次開瓶不到半小時,就跟牛排一起下肚的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還有說是要幫朋友慶生,其實是自己想喝的Puligny-Montrachet,在此願你們安息),就跟普通的酒沒啥兩樣,甚至還會裝傻、裝死,讓你因為失望,而感到非常空虛。

鬥酒的快樂從選酒開始,到喝酒結束。不過,如果選得不好,喝酒的時候應該是場惡夢才對,不過這要等到明天才能揭曉了。

想要接著說的是,有時候你認識一位作家,就像喝紅酒一樣,感覺對的時候,跟不對的時候,可說判若兩極。

多年前,我翻了「贖罪」這部小說,看了開頭就沒再看下去了。我很少看小說會沒看完就放棄的,到底當初是因為什麼呢?現在也想不起來了。後來到了北京,找到一本簡體版的「阿姆斯特丹」,剛開始看我就聯想到「贖罪」,後來查了資料,的確是同一位作者 Ian McEwan。

我看完了「阿姆斯特丹」,過幾年也看了「愛無可忍」。坦白說,我覺得他的作品會讓我不太舒服,經常是因為一個巧合,一個念頭,人就被厄運糾纏上了。這是會讓我害怕的主題,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接連的看下去。

這回聽說「贖罪」改編成的電影非常好看,我沒看電影,卻在上週日把當年沒看完的「贖罪」找出來看,看到半夜,居然有快發抖的感覺,尤其男主角在法國努力求生的那些章節,讓我感覺到人的意志是可以抵抗厄運的,即使無法擺脫,但是可以超越。

多年前擱置的小說,現在卻深深的震撼你。就像人在不對的時候喝到一杯葡萄酒,你覺得他必定有些奧秘,但無法瞭解,直到有一天,也許是時間的作用,也許是人心的轉換,你突然看到一束光然後走了進去,你才知道過去被你忽略的風景,居然是如此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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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onear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