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辦公室在一個大商場樓上,每次下班經過商場門口,總聽到各式各樣高分貝的流行音樂,音樂形成一種舞台感,使得我每次經過門口時,都想到一些通俗劇的畫面,像是一個人寂寞的走在街頭,然後配上煽情的音樂等等。

最近以一兩天一本的速度在看書稿,昨天下班時,覺得眼睛充血但大腦缺氧,於是我決定走路到棻蘭吃飯。走過小巨蛋時,我邊打呵欠邊聽到動感的音樂,久違的舞台感又出現了,這次我想到的不是寂寞的路人,而是,如果是一個流浪漢或者是遊民,他走在街道這個舞台上,他會想些什麼呢?他會如我們猜想的那樣,被貧困所困窘,被往來的眼神所刺傷嗎?昨天我穿著涼鞋,拖著腳走路,想到不同的人平行的穿越這個世界,但其實你不會瞭解其他人在想什麼,你只是看到了,然後理解就停頓在那表面上。就像「欲望的權利」裡說的:「就像奧運滑冰選手一樣,快速滑過人生的表面。」

在棻蘭,我習慣叫一葷一素兩道菜加一小碗湯,這樣總是吃得太飽,所以我必須再走到忠孝敦化站,才會覺得好一點。在這一段小小的路程中,我看到一些擺攤的婦女,有賣滷味的有賣水果的,還有賣一些小服飾,這些人無法隱身在人群裡,而必須像街頭的標的物一樣,迎接每一個可能的顧客,他們的勞動一如其他所有辛苦工作的人,只是更赤裸更直接,而要赤裸與直接的換取生存,可能是多數人做不到的。雖然也許並不是真正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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