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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看過唐諾一篇文章,內容主要寫些什麼已經忘了,只記得一個小小的細節,他提到了大阪御堂筋道路兩旁的樹葉。

其實我對大阪沒有特別的興趣,只是來了京都四次,卻始終沒有到過僅有一小時車程的大阪,說出來恐怕讓人笑話,於是我們就啟程去大阪,我的願望依然很微小,只想到道頓堀川附近大吃一頓,還想看看御堂筋的樹葉,這樣便已足矣。

到大阪,豈能不嚐嚐大阪燒?我查找地圖,想去河流兄推薦的「三平」,但到了法善寺橫丁,卻吃了閉門羹,因為人家晚上才營業呢,於是我們就到了三平對面,同樣也是販賣大阪燒的餐廳姑且一試,味道是還不錯啦,不過我對甜的食物接受度很差,所以根本也沒吃完。

大阪以吃著稱,但我們的大阪之旅,顯然在吃食上是失望的,傍晚時分我們嚐了大阪著名的「金龍拉麵」,真是怎一個難吃了得,叉燒肉根本咬不動,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店怎會暴得虛名?

坦白說,在大阪的幾個小時,惟一讓我高興的是又找到一個老式咖啡館Karmin,看到御堂筋兩旁落葉已盡的枯枝,用超乎我想像的便宜價格買了BREE斜背包包,然後就別無其他了。正在整修的道頓堀川,完全找不到宮本輝所寫的小說「道頓堀川」,還有這篇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的任何影子。其實也許不是大阪讓我失望,而是我們囿守一區,沒有到其他地方去,所看所感當然有限,不過我發現自己對大阪的熱情好像也僅止於此。

回京都之前,我們買了道樂的松葉蟹帶回去,又在旅館附近的燒烤店買了些串燒,還買了清酒,總算覺得晚上好好的吃一頓了。

京都的木屋町、先斗町都是夜生活的好去處,有著許多居酒屋、酒吧等,但我和咩仔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些地方都沒有太大興趣,寧願留在旅館看小說,偶爾也看看電視。

這一夜是我們留在京都的最後一晚,打開電視正好看到他們在介紹一位日籍女性鋼琴家原智惠子,他前幾年以八十幾歲高齡去世了。有趣的是,整個電視節目中所有關於他的影像都是他年輕的時候,包括他一九三七年時曾參加第三屆蕭邦鋼琴大賽的報導,卻沒有他晚年的情景,後來我上網查關於他的資料,才發現在原智惠子去世時,因為在他的遺物中發現了巴哈的一些手稿而成為受人矚目的話題。

為什麼我對這位從來沒聽過的長居巴黎的日籍女鋼琴家這麼有興趣?主要是因為他作為女性不平凡的一生,在這麼早的時候就在西方世界嶄露頭角,還有他年輕時候的風采實在是很有魅力的。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的名字和我母親的日文名字一樣,從小我就習慣我爺爺、爸爸、外公、外婆等人用日語叫喚著我媽媽,所以日後只要看到「智惠子」的名字,就感覺很親切。

這回在京都經過八阪神社時,看到他們有個有趣的抽籤方式,就是你從自己的名字裡找一張,就可以看出你今年的運勢。我跟咩仔說,這裡不會有我們的名字,但肯定有我媽的名字,果然如此,不過我也並未因此就拿一張籤詩,我總覺得當人到了一個年紀,對於籤詩等測度命運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壞,還是知道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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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onear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