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想著好久沒跟露意莎聚會了,想到了這個人,就連想到許多他的趣事。

魚頭說他「冰雪聰明舉世無雙」,此品題的確無誤,但恐怕只有在文學等知識領域是成立的,在人情世故上,有時我覺得他簡直純真如幼童。

先舉一例。雖然他還算喜歡北京,但他的夫婿並不喜歡,而且為了離開北京,還劍及履及的找到了在華盛頓的工作,這樣一來,露意莎也只好嫁雞隨雞了。這種境況跟夫婿也遠在美國教書的柏老師很像,所以露意莎經常感嘆他應該跟柏老師結婚才對。

露意莎深受婦運與性別運動洗禮,所以說起這些話有些肆無忌憚,並不考慮會不會驚嚇到一些衛道人士。一日,我和他與三兩書業朋友聚餐,某女士也是夫婿在外,所以也誠懇的跟露意莎表示,其實他們兩個也是可以結婚的。

不料此時,露意莎卻慎重起來,堅決表示柏老師比較適合他。我聽了啼笑皆非,這種事情真是隨便說說就好,一來其實他和柏老師誰也不會想跟對方結婚,二來柏老師正高高興興的在舊金山和夫婿一起準備過耶誕,露意莎在千里外大表忠貞委實可以不必,加上還有一位嚴肅的出版界女士在座,我怕他嚇壞人家,所以我也就趕緊打斷他的話頭了。

又一日,他說,他夫婿一月中即赴華府,此時正好有北京訂貨會,所以他熱情邀約魚頭屆時到他家小住。我聽了頗感吃驚,雖然他和魚頭的交情光明正大可昭日月,但在門房眼裡看來,只會看到魚頭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露意莎這樣夫婿前腳剛走,馬上又有一位男子入住,豈不引人遐思乎?

我知道露意莎的想法很單純,而我的心思太複雜,如果要跟他指出其中不妥,他不是如墜五里霧中,就是對我的擔憂大感不可思議。於是我笑吟吟的問他:「魚頭怎麼說?」他說魚頭還沒回信呢。我心想,魚頭除非屆時攜同老婆前往,否則也恐怕很難享受這種熱情的邀請吧。

當然,今天想起這件事,我想我可能錯過了一些細節,或者曲解了原委,所以我也為露意莎保留大呼冤枉的權利。我只是寫下我當時覺得好笑的心情。

其實露意莎的趣事還不少,包括有一回嚇壞伊朗官員的也是,不過我就不贅述了。

有時寫到人有趣的地方,難免遭致誤會,自己覺得有趣,當事人看到也許並不痛快,不過我想露意莎應該不會介意才是。而且我也很關心,到底最後魚頭答應住他家沒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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