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看了侯季然拍的MV「告別」,因為我非常喜歡李泰祥寫的這首歌,所以我看的很進入情況。直到,咦,那個新郎明明從左車門進到車裡,為什麼拍攝車內畫面時,他坐在新娘右邊?而且他還是最後一個進到車裡頭的喔。為什麼為什麼,是處女座太挑剔,還是注意細節是這麼不重要的事情?在這麼浪漫的畫面裡,我忍不住想新郎上車後的情景:你把腳移過去啦,這樣我怎麼過去?討厭,你幹嘛踩到我的禮服,你不會從旁邊車門進來啊?

說多沒趣就多沒趣。

昨天跟一個朋友聊天。我們說到,台灣五○年代出生的人當導演,六○年代的人當副導演,但因為正好遇到電影不景氣,所以副導演們就轉行了。(我想起阿和,覺得果然有道理,但又想起剛成為億萬導演的豆導,不禁要欽佩的說,豆導您真是六○年出生碩果僅存屹立不搖的代表人物啊),現在電影復甦了,所以七○年代出生的人又當導演了,那八○年出生的人在幹嘛呢?想也知道,都在當演員嘛。

本來我以為電影熱是台灣這兩年的獨特現象。到了北京後才發現這裡也熱到不行。我很喜歡的侃譜餐廳的老闆,之前小試身手當了尹麗川「牛郎織女」的製片,產生興趣來了,後來又當「杜拉拉升職記」的製片,此片成本不高,但票房已過一億,同胞們請注意,人民幣一億是台幣將近五億,每個人都說飛漲的房地產是最熱門的投資,但賣座的電影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我最近開始感受的氛圍,與八年前剛到北京的氛圍大為不同。那時一堆文藝青年總是在談詩歌、創作,有生意頭腦的就想做出版。現在,有生意頭腦的都想拍電影,有錢的創投也想投資電影,要不然就是蓋戲院。

這深深影響到我。據我擅長生命靈數的同事H大師的說法,今年我特別有務實取向。這相當正確,今年開春以來,我先是懊惱當年北京地產低迷時,沒有就算借錢也去買個小房子,現在一時忘了買房的事情,就想著當年小尹他們去拍電影時,我怎麼沒去當跟班,總之,我總要跟著風水輪流轉啊。

最近我又覺得人生虛無。但這種虛無比以前物質很多,以前覺得錯過的是一些抽象的事情,現在簡單多了,只覺得錯過不少錢。因此我感覺需要自我就贖,但怎麼救贖呢?後來我認真想想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先別說工作,工作本來就是該做的。我想了半天,發現我最想做的其實是寫作和拍照(幸好不是喝紅酒),當我認識到這一層之後,我想我也只能繼續心甘情願的錯過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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