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onearth雨季困我們這麼深

是不是我的生活越來越無趣？不要說有時要寫的稿子，即使是部落格，也常常覺得有一些感覺，但是真的要捕捉時，字句紛紛逃逸，我只能用最陳舊最熟悉的描述，把感覺套在某些框框裡重寫一遍。

最近的遭遇很特別，即使這麼特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只能說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萬箭穿心的滋味，而且因為眼疾，只要點演藥水、燈光，眼淚就會流個不停，以致於我無法分辨，這麼多的眼淚是從心裡的窟窿出來的，還是因為眼睛畏光？總之今天早上起來要去看醫生時，我非常擔心摘下眼罩後，醫生跟我說不用再來了，你的眼睛已經壞掉掉了。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好人。現在也不這麼確定了。過去我總以為善意不見得會獲得回應，但至少會獲得瞭解，現在知道善意腳力不佳，也許走再遠也只能停留在自己家門口，在別人的眼裡看來，善意是自己的想像，也許是偽裝成善意的自私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其實也許真是這樣的。作為一個老派人物，也許我一直以自己的方式以為這是付出，但這早已經是不合時宜了。坦白說，我一直以為如果我可以自私一點，我的人生就不用走冤枉路，我也一直以為如果我有一點可以稱道之處，就是我付出時經常不求回報，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的。人生，真的有連舒伯特都無言以對的時候啊。總之，看到自己在別人眼裡是這樣，這真是比被老闆痛罵令人難過多了。

現在我心裡的窟窿又再度刺激我的眼睛，我依然不知道這是因為畏光，還是因為我的悲傷是如此的深不見底呢。算了，我不要再幫自己辯解了，我也不再有著老式的期待，以為經過時間的考驗，別人可以瞭解你心裡曾經有的純粹，那就這樣吧，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