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過幾天要到上海,昨晚就提早的夢見上海了。在夢裡我很疑惑,明明是兩天一夜的行程,我卻不太記得還要做什麼,如此我不如直接到機場飛回北京好了,正猶疑著,我突然想到惠菁在上海,也許我可以找他聊聊。醒來覺得很詭異,夢裡我沒有想到在上海的好友愛麗絲,沒有想到超級酒友三毛虎哥,我想到的是其實現在已經在台北的惠菁。

 

我跟惠菁實在是說不上熟,但是我一直非常喜歡他寫的東西,就像不必多說什麼的朋友,有時在文字裡認識他多一點,或者被他的文字感動,而想起自己似曾相識的情境而熱淚盈眶。有些人的文字就是這樣,經由他你好像可以走到心靈深處,然後把自己一些累贅的情緒丟掉,這樣你好像經過陣雨的洗滌一般,人也變得清爽了。

 

只有一回,我們單獨吃飯。那時他剛把頭髮理光,我跟許多人一樣,詫異為什麼有這樣的舉措和決心。他說,其實是他師父建議的。我忘了是在當時,或者日後看到他寫文章說到剪髮的事情,似乎意思是這樣,如果他可以把頭髮、形貌等在意的事情放棄掉,也許他可以看到另一個不同的自己是怎樣的。如今時間久遠,我也忘了這個印象是否屬實。

 

這陣子總是會聽到他的消息。也不免聽到一些人議論是否有隱情種種。我心裡總是有一種難過,我覺得人不管怎麼面對自己,怎麼跟別人表述自己,你永遠無法知道別人所談論的你,跟你以為的自己,之間有多少距離。就像,關於他理光頭這件事,我記得他是怎麼說的,但也聽到別人是怎麼說的,其實,如果不是我知道我理個光頭一定很難看,如果我也有點勇氣的話,在這樣的夏天裡,我真的曾幾次動念要理個光頭。這時,也可以想像,別人會是怎麼看你的。就像惠菁,理了光頭之後,麻煩的是需要不斷接受詢問、不斷解釋,這種人我之間的言詮,或許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吧。

 

我討厭這種揣測與名嘴追殺的方式。雖然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真相如何,只能說我討厭這種議論別人的方式,勝過去瞭解真相到底為何。不是這樣嗎?其實到底事實是什麼,還沒有人清楚,可是對他的追殺、議論,不是已經成形了嗎?

 

有時候在MSN上,我會看到他上線,但我們這種幾年沒聊幾次的朋友,我總覺不適合現在問他好嗎?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度過這一切,我想以他對人世的透徹聰慧,他也會度過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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