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幾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情。首先,花花鞋沒有嚇到我,嚇到我的是,原來我被告知可能會大半號,一穿卻感覺小半號,我想幫我搶鞋的好友若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難受,大半號猶可為,小半號應該是不能穿,不過後來我把襪子脫掉後,就剛剛好了。也許帆布鞋本來就不該穿襪子,這件事可能只有我不知道。

 

昨天跟敬愛的寶姐約在寶弟家吃飯。我除了帶早已預備的紅酒外,還有個任務是去買甜點。辦公室附近有家很棒的義大利餐廳,進口許多義大利食材,當然也一定有甜點。買了甜點,我想到今年兩歲的小J,他一歲時就愛喝香檳,現在兩歲了,酒量應該更好,酒友應該不計代價從小培養起,所以我又買了一瓶號稱跟法國香檳很像的義大利氣泡酒。

 

香檳和威士忌都是我的大敵,只要一點點就可以把我放倒。昨天讓我意外的是,紅酒我喝兩杯後,居然覺得快昏過去了,已經開始有語無倫次的跡象,但是後來喝了加了草莓的氣泡酒,居然逐漸醒過來,我想也許我跟香檳已經握手言和,可以開始做朋友了。就是因為清醒過來,所以我回家後才可以翻翻寶姐特地帶來的「小團圓」。

 

「小團圓」剛出版時,我跟一位朋友打賭,賭銷量。朋友認為可以賣一萬左右,我想的銷量數倍於此,最後的賭局是,一萬算他贏,兩萬平手,三萬算我贏。我對我贏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是頗具信心,不過,當我說三萬時,心裡想的是超過這過數字,可是看了書之後,我覺得會預測得更保守。比如說打賭我可能會下修成兩萬本,以策安全。

 

從昨天匆匆翻閱的感覺裡,我覺得這本書是應該要出的,這是做為一種文獻,而不是小說。記得張愛玲去世那年,我發了一些新聞,我的老師勞思光看了,特別把我叫去,因為他那時才知道張愛玲是張佩綸的孫女,同為清朝世家之後,他感覺有點興趣,後來他說,他在香港曾跟張愛玲有一面之緣,他印象很深的是,張愛玲跟旁人說,女人呢,終究一定是要結婚的。這讓他很詫異,因為張愛玲其實有很保守的部分存在。

 

我覺得這本書應該要出的原因是,過去的張學研究裡,許多學者對張愛玲的看法,是否已經掩蓋了張愛玲的本來面目,或者把他寫的小說跟他劃上等號,這些都需要釐清的。這部作品至少提供一手資料去澄清一些事情。

 

我覺得意外的是,過去張愛玲對胡蘭成寫的「民國女子」這麼反感,我以為這裡有些不盡不實之處,但昨晚有限的翻閱裡,我覺得胡蘭成寫的還是比較美化以及保留他們往來的細節,反而張愛玲在書裡暴露得更多,而且在我記憶中,兩者敘述是相符的。當然,胡蘭成「今生今世」裡自戀的氣味也許讓人可厭,不若張愛玲在書裡從崇拜到看清,寫得這樣透徹,不過我還是覺得「民國女子」裡,其實保留的是比較希望讓人記憶美好的張愛玲。

 

不管張愛玲小說寫得多麼看穿愛情、洞悉人性,他在真實世界裡,還是會哭著對一個男人說:「再也沒有人會像我這樣喜歡你」的尋常女子,還是一心一意覺得自己的一生中,應該要有個歸宿的人。其實這樣的張愛玲並不讓我失望,他因為懂得,所以才能寫出那些女人把骨子裡都看透後所感覺到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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