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去備長炭。雖然我只去過一次,但老闆好記性,居然還認得。他問我今天要喝什麼,我說就調一杯「酒入愁腸,化作辛酸淚」吧!老闆搖頭說,這種酒他不會。我說,那就一杯馬丁尼好了。

那晚喝了三杯各式各樣的馬丁尼。奇異的是,雖然心裡曾短暫閃過神風特攻隊蒼白的身影,但是,我居然已經不想喝這種酒了。莫非這又是人生另一個階段?莫名其妙的從長島冰茶,轉到神風特攻隊,然後在不經意間,開始喜歡上馬丁尼。但是,改變的界線是在哪裡呢?


最近越來越覺得,對於一切的事情,沒有那麼截然的可以確信不移的感覺了。那天喝了三杯馬丁尼,走時覺得很清醒,第二天才感覺仍有一些酒意。

有些事情,剛開始覺得很憤怒,後來其實已經可以釋然了。但是朋友們還是覺得我說起來還是忿忿不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越說越氣」吧?沒想到喝醉的人說我沒醉,跟生氣的人說我沒生氣,一樣的不可信任啊。也許就是在這樣的困惑裡,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真正的感受了。

我在生氣,我沒在生氣,我喝醉了,其實我沒喝醉。哪一個才是真實?

到最後,其實我困惑的是,我真的在乎什麼嗎?如果心境總是可以隨意轉換,如果神風特攻隊可以變成了馬丁尼,Chardonnay可以變成了Sauvignon Blanc,那麼當下其實就沒有什麼可以執著的。

昨天夢見一個北京的場景。夢裡清楚知道那是清朝最後一個攝政王載灃的宅第,其實就是我最喜歡的宋慶齡紀念館,但是在夢裡當然不會想到這些,相反的,在夢裡還隱約想著這裡是不是板廠胡同?我記得進入院內,裡頭建築彎彎曲曲,雖然腹地遼闊,但總覺得不像想像中四合院的寬大平朗。

然後到了一個小住宅區,裡頭都是平房,而且在夢理很清楚的知道,這都是以前的貴族府第,但是時代變換後,分割成小房子了。我打開一道門,裡頭有個年輕女生住在那裡,感覺屋外似乎又有騷動,我跟他說,走時我會把門鎖好,不用害怕。一副來日大難的樣子。

醒來時,我不禁想,不知道那位通曉前世今生的朋友,會如何解讀這件事情?

人跟人的緣分,如果已經成為一種磨難,能不能就像在夢裡一樣,我會記得把門關好,但從此一刀兩斷?

能不能像那吒那樣剃骨剃肉,如果說到什麼都要用前世宿緣來要求你忍耐忍受的話?

看起來,似乎寫得很生氣的樣子,但其實我沒有。

比較多的大概是無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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