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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馮帥(姓馮,人頗帥,故有此號)慶祝小說出了簡體版,決定在錦府鹽幫酒樓大宴賓客,我欣然前往,除了誠心祝賀外,我還有兩個小原因。

其一,這樣席開兩桌,想必書賣得挺好,我既愧且妒的想要探聽到底此地銷量如何?當然,為了避免有人問我繁體版賣得怎樣,我也先作了一番沙盤推演,後來發現自己想得太多,因為我本來就不知道賣了多少,所以我只要很賴皮的不去問發行部,就暫時可以很無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啊。」其二,「鹽幫菜」?聽起來多氣派,多威風,別說沒吃過,聽也沒聽說過呢,上網看了一下,食客評價甚高,說是東西好吃,裝潢也別具匠心,這麼有趣的地方,怎能不去瞧一瞧呢。

到了一看,裝潢頗有古意,也甚為雅致,最重要的是剛六點半,門口已有許多人在等座,就知道這絕對是值得一來的好餐館。

唉,我真的是小人之心。入席一看,發現馮帥邀的都是朋友,也沒瞧見簡體版的書商,可見他是真心想跟大家喝酒小聚,不是辦什麼慶功宴,所以我也就不必打聽書賣得怎樣了,說真的,這也真讓我突然輕鬆下來。

鹽幫菜很有特色,像是退秋魚、宮瀑蝦仁、肥牛、豆乾什麼的,都很好吃。唯一令我難受的地雷菜是許多人都喜歡的「徐家口口脆」。事先我看了菜譜,發現居然有涼拌兔絲之類的菜,我趕緊把這道菜的樣子記住了,免得一不小心把兔子吃進肚裡,幸好仔細察看半天,發現他們沒點這道菜,我就放心了。

上了「徐家口口脆」,我大舀一杓,發現果然清脆味美又麻辣,等這道菜又轉到我面前時,我又大舀一杓,正要下箸時,點這道菜的人欣慰說道:「這道菜啊,很好吃,是用兔子的肚子做的。」我真是難受極了,接下來都不敢再看這道菜了。

其實昨天的酒宴上,最讓我高興的不是吃,而是見到許多久仰大名的人。其中讓我感觸最多的是,這裡的名編楊老頹。六年前我剛到北京時,意氣風發的楊老頹是我的偶像,其實很年輕的他,已經是一個文學出版社的高幹,文學書、暢銷書也編過不少,朋友眾多,吃起飯來喝起酒來,都是一大群人,當時我還激動的寫了一封信叫「左手的偶像」,給一些台灣朋友。

五六年不見,他已經離開出版社,選擇在一種半退休狀態生活,我跟他不熟,否則真想問問為什麼,他今年應該不到四十歲吧?有趣的是坐在他旁邊的是上海一個編輯,今年不到三十歲,但選書眼光一流,外語能力極強,對他我甚為佩服,他們坐在一起,讓我感覺一種流變。其實現在大陸就是這樣,厲害的年輕人不斷冒出頭來,很多人年紀輕輕就坐在一個很高的位子,但是過了中年之後,他們人生的規劃是什麼?在我們外人看來,這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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