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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上「告別2007」之後,我還想,才27號,會不會告別得太早了?結果第二天到辦公室,就發現痞客邦被封鎖了。這是意料中的事,我也不像前兩回那麼忿忿不平,只是想到前幾天看了一下累積篇數,發現再寫十幾篇就有三百篇了,加上之前在樂多的一百篇,這四百篇如果平均有五百字的話,那可有二十萬字了。雖然字數多寡從來不是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很少這麼長的時間持續的做一件事情,所以自己倒是頗感樂在其中。
 
其實被封鎖了也好,最近覺得好像有點在為寫部落格而寫部落格,以後得麻煩朋友幫我上傳,也許會寫得比較認真也說不定。總之,以前那些零碎小事是完全不值得麻煩別人的。
 
到了今年的最後一天,我覺得心裡的感觸多於往常。這一年裡有大半的時間我一直想改變現有的生活,想得熱切,結果卻落空。所以這半個月我就像揮拳落空一樣,腳步踉蹌失去重心,也像一個以為再跑一百米就可以結束賽程的人,結果跑了一百米發現賽事才開始,這時感覺所有力氣已經消失,舉步艱難。不過,經過半個月的調整後,我覺得狀態已經恢復了,在這個過程裡,我得感謝兩本書。
一本是史景遷的「天安門」。如果對近代史很熟悉的人可能會覺得寫得淺顯,但我覺得看這本書就像拼圖一般,作者把近代各種立場的中國知識份子放在各自的脈絡裡,然後彙整出一個清晰的圖像,他們的理想,時代的侷限。那個時代真是最黑暗的時代,也是最光明的時代,知道那個時候最傑出的人心裡想些什麼,對我來說有種奇特的慰藉。
 
第二本其實是最近剛看的「偽裝成獨白的愛情」,作者馬芮,也就是「餘燼」的作者。朋友曾轉一篇駱以軍寫的文章給我,大意是說,台灣小說家在寫作技巧上可能不遜於國外一些知名的作家,但卻缺少一種豐厚的養成階段,他所舉的例子就是曾獲得諾貝爾獎的卡內提所寫的自傳,從這三大本自傳裡,可以看出他從小生長在一個多麼豐饒的文化土壤。
 
也許是少見多怪,近年來最讓我眼界大開的也是對中歐乃至東歐一帶地區的文化,剛開始有點小小的認識。從褚威格、卡內提的自傳裡,我們可以知道他們是如何從小就生活在一種多元文化與藝術生活的涵養中,而馬芮的小說,也如是在我們眼前開展了另外一種之前所未知的世界。
 
雖然「餘燼」看了兩次,但坦白說,好幾回我真的也很受不了將軍落落長的說話,後來想想,這些話累積了四十年,難怪如此澎湃周延,於是還是耐住了性子看下去。「偽裝成獨白的愛情」也是以大段對話構成的,這回是從四個人的視角去敘述同一個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件。其實我覺得很有趣的是,不止是馬芮,褚威格也是這樣,他們都很喜歡用一個人說一個人聽的方式,去鋪陳一個故事,只是有時候「說」,會用書信來取代。
 
不過就跟「餘燼」一樣,在大段的敘述中,情節、懸疑一一開展,讓你不僅沈醉其中,還迫不及待的想要讀下去,這本書讓我又感覺到恢復了讀小說的愉悅。
 
當然,就跟褚威格、卡內提一樣,馬芮的小說也曾讓我體會到一種時代的逝去,那樣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什麼是愛情,去講究生活的點滴細節,去觀察他生活裡的種種樣態,我覺得這是只有在那個時代還存在那種階級生活,才會展現的風格,往後也無法複製。
 
終於即將跨越2008,多年來這個數字就像一個魔咒般,召喚著許多人,似乎2008是幸福的終點站。但是奧運結束後,幸福真的會來臨嗎?我相信幸福其實存在於你所期待的時間點之前,時間一到夢想是實現還是破滅,還很難說。
 
至於我自己的2008,我感覺一種時間無多的急迫感,希望真的能去做一些以前想做但總是沒做的事情。至於屬於過去的遺憾、後悔,就全部留給2007,一件都不必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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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onear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