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明年就要八十了,但是精神挺好,每天東跑西跑,比我有活力得多。尤其前陣子剪了平頭,更顯神清氣爽。一日我決定說點好聽話,便說:「沈公望之不過六十許啊。」我想年輕了近二十歲,想必他會挺高興,沒想到他說:「我最討厭那些六、七十歲的老先生老太太,走路走得這麼慢,還擋我的路。」我想所謂的人老心不老就是這樣了。

自從襪子沒有了以後,咩仔看到喵咪一人獨坐顯得十分寂寞的樣子,多次想要幫他物色一隻小貓陪他。當然,為了擔心因此反而刺激喵咪弄巧成拙,所以他也徵詢動物醫院的意見,得到一種不知是真是假的說法,因為喵咪是男生,所以找隻小母貓,他就比較能接受了。

但是咩仔後來想想這樣也不妥。因為喵咪自從出生以來,除了他媽媽之外,就沒跟其他母貓相處過,現在臨老入花叢,可能會太過刺激。尤其又看了一篇報導,跟美女相處可能會因為壓力太大讓什麼腺素上升而影響壽命。作為一隻一歲多就被結紮的公貓,如果跟一隻可愛小母貓朝夕相處,又什麼都做不了,不但可能會影響他的心情,恐怕也會影響他的生存意志。想想,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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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3 Mon 2010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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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陸待過一陣的人,可能多少都有洗腳或按摩的經驗。我的朋友小孫住在上海,每回有朋友到上海,他總招待一頓按摩,去他常去的店家,找他熟悉的師傅。我也曾因此去按摩幾回,感覺非常舒服,有一回還趴著差點睡著,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在北京我偶爾倒會自己去洗腳,累的時候,腳底按摩還是有消除疲勞的功用的。但是,我這些按摩洗腳的經驗,跟我最近遇到的陣勢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我剛搬到一個新社區,而在還沒搬完之前,就聽鄰居寶寶說,這兒有一個按摩的好去處叫「恆春足道」,為什麼取名恆春呢,因為啊,老闆一看「海角七號」就喜歡到不行,所以他雖然既不是台灣人又沒去過恆春,還是把店名叫做「恆春足道」了。根據寶寶的專業判斷,這家按摩師傅是挺厲害的。


去年九月我搬完家那天,立刻就去恆春足道報到,找的也是寶寶推薦的師傅,因為時間太久,我已經忘了舒服與否這件事了,只記得當天晚上按摩過的地方一片疼痛,我差點還痛得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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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部落格有點像被我冷凍在角落的自行車一樣,已經是塵滿面鬢如霜了。前幾個月大忙,剛回北京時病了一場,接著又去成都,這兩天想重振旗鼓,卻非常的困難,因為封鎖,我再也無法上部落格寫東西了。以前走的旁門左道,還是可以讓我看到被封鎖的頁面,但卻進不了後台,所以這篇只能請朋友幫我上傳了。

 

七個月沒見的北京,因為一直沒時間到城裡好好走走,因此感覺不到具體的變化,但是之前因為忙碌而太疲憊的心情,好像隨著一場病而脫胎換骨,我現在覺得比前陣子有精神多了,我想一切都在好轉當中,我的生活和我的心情都是這樣。

 

上周末到成都參加一個記者會,也順便到寬窄巷子和錦里走走。我很喜歡寬窄巷子,比北京的南鑼鼓巷有質地多了,雖說這是拆掉又重建的仿古建物,但是一個城市的人享不享受生活是可以從這些小鋪子看出來的。其中一個酒吧叫「白夜」,據說是成都女詩人翟永明開的,我進去看了一下,可能因為書市,所以在那裡正好舉辦新書發表會,接下來有些人朗誦自己的詩,整個氛圍挺不錯,只是正好聽到朗誦的詩太差,不免有些掃興。錦里我就不太喜歡了,非常商業的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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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四天了,居然已經無法適應北京的春寒而生起病來。剛從機場回到家,發現離別七個月的房間已經鋪滿一層灰,幸好仲介幫忙找了個阿姨打掃,整整花了三個小時,總算恢復可以居住的模樣。

 

但我的心情還是陌生的。這個當初只住了三天就離開的居所,還是讓我感覺格格不入,我懷念原來那小小的空間,騎上自行車可以輕易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現在這裡空間寬廣很多,說來應該是搬到更高檔的社區了,可是我在這寬大的空間裡反而無所適從,這是到北京的第八年,每次剛從台北到北京都會產生的孤寂感,也許具象成這不熟悉的屋子,讓人感覺如此真實。

 

昨天坐車去買碟。天氣灰撲撲的,還是我熟悉的北京的模樣,但是我總覺得隨著房價、物價不斷攀升,北京已經不再是一個適合漂流的城市了,一個不再適合外地人在此漂流的城市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其實我是非常好奇的。也許就像很多人用來形容房價的「泡沫」,人如果走在泡沫表面,總會覺得不小心就會在平滑的表面跌倒,或者踩破了空洞的泡沫而失足落下,現在的北京給我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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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上真的非常有口福,先不說小河流和咩仔帶來的大包小包熟食(我今天一想到紅糟肉,就嘴饞),當天的酒一字排開,也是非常的壯觀。我自己拋磚引玉的就不說了,還有咩仔開了一瓶近兩千元的酒,大律師提供的公雞白酒、梧玖園、紅頭LEROY,丸子提供的一瓶兩千年的好酒(丸子你猜的沒錯,我對這瓶酒的確不熟,你可以在這裡寫下更多這瓶酒的精彩事蹟),後來黃牛氏又攜來一瓶香檳。看看這個陣容是多麼的堅強,而且我們一反常態的喝得很慢,但奇怪的是,我又喝醉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小豬跟我說,我走的時候簡直像是落荒而逃。這真是完全沒錯,因為我謹記要去付錢,還記得叫了計程車,然後就一路昏頭回家,就怕真的會像一杯調酒的名字一樣「寶貝睡路邊」。第二天我思前想後,我覺得我的酒量應該不僅如此,後來我想兇手應該有兩個,一個是我的酒量真的已經不行了,一個恐怕是香檳惹的禍。香檳喝的時候很痛快,但是酒過三巡後,來上一杯,就變得很神秘了,有時有事,有時沒事,後果完全的不可測。

 

總之第二天早上,當我依然臥倒在床上時,我想著那些好酒還沒喝時的可愛模樣,以及喝時的快樂,最後想想自己現在的慘狀。我的結論是,我這樣才算是真的喜歡紅酒啊,否則怎會三番兩次喝了醉醉了喝,宿醉唉唉叫之後,過了一星期看見紅酒又是眉開眼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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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愛的朋友,當你們今天打開這個部落格時,有沒有感到一陣心慌意亂,好像有什麼不尋常的禍事即將要發生的預感呢?沒錯,今天即將要發生一件詭異的事情了,而這件事情,你可以說是我頭殼壞去,也可以說是我自甘墮落,也可以說是我無自知之明,但是親愛的朋友們,一旦你們看到真相,你們會發現,倒楣的不是我,而是在此刻不趕緊換台,而堅持要看完這一篇的人。

 

前陣子,我忙到沒辦法更新部落格,偶爾上去瞧瞧,發現人數直直落,我想現在依然看我部落格的人不是我的親朋就是我的好友了,既然如此,我惡向膽邊生,就不怕自曝其醜了。

 

事情是這樣的。大年除夕下午,我去咩仔家吃年夜飯,順便要舉行一個給紅包儀式。原因是尾牙時我抽中一萬元,咩仔覺得喵咪無論如何都是要分一杯羹的了。我想也是,喵咪雖然長得像基奴李維,但從小嬌生慣養,吃好用好,可不比阿湯哥的女兒小蘇莉遜色,所以既然我有意外之財,我也應該分紅讓他打打牙祭才對。於是,我們留下了這張我笑得呲牙裂嘴,而喵咪一臉無動於衷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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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版的人都知道,還沒有出書,甚至出書以後,都不能說這件事情已經完成了。但是現在,也許我可以說,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昨天在美編那裡忙到快十二點之後,堅持要去一個朋友家喝酒,然後回到家裡,又開了一瓶紅酒,輪流放著老歌,一直到早上五點多,我就像一個疲倦的人嚮往一個舒服的舊沙發那樣,渴望濫情將我從過去的緊繃中解救出來。

 

其實我最需要的是睡眠。但是只因為昨天在美編那裡聽到廣播節目放著一首歌,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記得歌手是李健,記得歌詞裡有一句「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就感覺心情漂浮了起來。到丸子家,我請他放莫文蔚的「愛」給我聽,接著他又放了王菲的專輯,最後另一位朋友一路放著方大同的「紅豆」送我回家,這時我感覺心裡有什麼被抹上石灰以為修復的東西,又悄悄碎裂了。

 

現在,從網路上找到這首歌,才發現原來這就是王菲在今年春晚演唱的「傳奇」。我覺得這陣子很多東西都離開太久了。我很想帶著相機到街頭拍些什麼,很想好好的寫些東西,但是沒有時間也沒有那種心情,或許正確的說法是,失去了那種可以感覺到什麼的感覺,而這或許就是昨晚我決定濫情一晚的原因吧,疲倦透過睡眠可以恢復,但是心裡僵硬起來的東西,要讓他恢復知覺卻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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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看了「華麗年代」這部猶如普及版的電影後,現在重看當年如墜五里霧中的「八又二分一」,可就覺得親切多了。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費里尼處理男主角困坐車中的畫面真是厲害啊。因為現在正在處理關於經典的編務,我就忍不住想說一句,「經典並非遙不可及,而是根源於人性」,也就是說凡是可以成為經典的作品,一定是讓世世代代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共鳴的作品。

 

好,廣告時間結束。「八又二分之一」除了讓我有著心靈上的收穫外,我還意外發現那個年代義大利的黑框眼鏡就已經非常好看了。所以「八又二分一」對我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想去買黑框眼鏡,我也把我之前早已買的但很少戴的黑框眼鏡拿出來溫習一下,沒想到一照鏡子,我就如夢初醒,因為沒有那種鼻子沒有那種長相,就算戴著時髦的黑框眼鏡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這時我突然想到阿城在「威尼斯日記」裡寫的,因為鼻梁不夠高,所以他在威尼斯找眼鏡得找一種腿腳可以牢牢的掛在耳朵上,這樣才能支撐住眼鏡的鏡框,他有感而發的說,西方人的鼻子好像是專門為了戴眼鏡而設計的。這時,雖然我因此打消配眼鏡的念頭,但對和阿城擁有同樣的塌鼻子而由衷的驕傲起來。

 

最近依然非常忙,但根據我同事的說法,我最近平靜得異常。我想這都是維生素B的功勞。我一向脾氣不好,情緒時喜時憂。有一件事我至今念念不忘,就是我還在念小學時,有個小朋友曾經跟我說:「你有點喜怒無常」。我相信我對這位小朋友的語文造詣應該有很大的貢獻,因為他小學二年級就知道「喜怒無常」這個成語,而且仔細的觀察過我,還能精確的用在我身上,我一定對他的語文學習有觸類旁通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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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螃蟹問我雲遊何處?其實我每天都對著電腦忙到不行,10-10的上班時間雖說有些誇張,但也相去不遠,有一日政大書城的輝哥請大家吃上海小館,這家館子我慕名久矣,但就是沒辦法去,那晚我的心情異常低落,頗有忠孝不能兩全的遺憾,美食都不能不放棄,部落格又算得了什麼呢?當然就只好一直不管它了。

 

說也奇怪,當一個人如此忙碌時,才會感覺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喝紅酒有點想,但知道不行,因為第二天的狀態也很重要,除非是很小的小酌,而既然心有罣念,我就寧可不喝了。我現在最期待的是周末可以去看電影,看完電影走路到誠品翻翻書和雜誌,這樣可以讓我平衡一點。

 

前幾星期看了「沙灘上的安妮」,突然想到楚浮,於是從書架深處找出一本「夏日之戀」的小說,這部小說楚浮曾改編成電影,我在北京看到的DVD翻譯成「祖與占」,而這部電影我之前就看過了,但我一直不知道這就是「夏日之戀」。在平常日子的晚上,感覺還不是太疲倦的時候,我就看兩段「夏日之戀」,而這樣緩慢的速度對於這本號稱是「詩人所寫的電報體小說」,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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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子過得像飛的一樣,但我心裡的不踏實感也像失重一樣懸浮在半空中。以前也許會感受到有時自己的心裡有個黑洞,但我最近的感覺是自己一股腦的衝進黑洞裡。這個時候靠朋友只能暫時開朗,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唯一的好處是,以前有時候會跟朋友鬧脾氣,這麼脆弱的時候,想的都是朋友曾經對你的好,他們是讓我不至於完全掉落谷底的蜘蛛之絲,但是,這瞬間的美好,依然無法讓我走出心裡的困局裡。

 

於是昨天我衝進電影院裡看了兩部電影,一部是「沙灘上的安妮」,另一部則是因為有丹尼爾戴路易斯使我不得不看的「華麗年代」。我在西門町看電影有兩次陷入到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裡。一次是當年看「阮玲玉」,一次就是昨天看「沙灘上的安妮」。我一直覺得我對西門町很熟,不僅是因為年少時期看電影都到這裡,還因為有一兩年我根本就住在這附近。但昨天看完電影後,我覺得這些年偶爾到西門町似乎都在一種視而不見的狀態下,我知道但幾乎沒有去「觀看」這裡有什麼變化。昨天從安妮華達的回憶中走出來,我看到我心裡有一塊風景是連結著我少年時的記憶,天橋以及一些店面早已不存在,那時的我對未來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的想像如今已揭露大半,但是我對自己的懷疑並不因此而消失,在自負與沒有自信一起存在的我的心裡,還有沒有年輕時對一些事物的熱愛,以及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超越困局的肯定?

 

「沙灘上的安妮」讓我最喜歡的畫面是一開始沙灘上的鏡子,以及空中飛人停格的鏡頭。其實在這部電影裡,最刺激我的是,有多少想像、意圖其實可以轉換成另一種形式傳達,而這或者可以稱為一種創造或者是藝術,但是多數人尤其是我自己,總是寧可讓這些意圖煙消雲散,而不肯實地去做出一點什麼。雖然我一直有懷舊癖,本來也期待經由這部電影更知道一些與安妮華達相關的電影的人和事,但是在這部電影裡,可能因為我對法國電影本來就所知不多,所以除了看到甘斯伯格與珍寶金的影像覺得很興奮外,我覺得有所收穫的不是看到這位導演生命中發生的事件,而是總想要去做一些事情的創作的動力。而關於創造力這件事情,其實就是我最近老是覺得無法突破的困局的根源,而也因為如此,所以我看「華麗年代」時,在電影院數度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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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天氣好。我把一整年都沒有出來活動筋骨的小灰打足了氣,也把買了但從來沒用過的理光GR3充好電,我想下午三時許就出門去騎車。出門前接到咩仔電話,他說好天氣只有好半天,下午以後就要變天了。疑心生暗鬼,我望著陽光明媚的窗外,隱約看到白雲旁邊有些烏邊,也許今天不是騎車的好日子。我的惰性又再度戰勝了我,後來我決定出門去看「維榮之妻」。

 

基本上我覺得「維榮之妻」挺好看的,尤其過去懷疑松隆子演技的人,這次應該有些改觀才是。但是處女座沒事都會想些很實際的事情,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最慶幸的是身邊沒遇到類似大谷這樣的人,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既懦怯又自私,只憑一點才氣混世渡日。但是當我不屑地這樣想時,突然想到我連出去騎自行車以及拍照都拖三阻四,也許我身上也有大谷的因子也說不定啊。今天又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連三島由紀夫都認為自己和太宰治是同一種人,這又提醒了我,有些人讓你覺得刺眼,其實正因為他顯露的正是你的弱點。(我剛才查了一下,太宰治是6月19日生的雙子座,這讓我很訝異,因為我遇到的雙子座太多自律甚嚴,沒想到也有這種)

 

大年初一沒騎車,沒想到自此以後每天陰雨綿綿,讓我後悔莫及。我只好過著跟去年春節一模一樣的生活,在家看小說看個沒完沒了。我同時看了「戰爭與和平」第二冊(去年農曆年看第一冊)、勒‧克萊喬「金魚」、徐訏「風蕭蕭」、村上春樹「發條鳥年代記」,還有「時間地圖」。這些小說有些是新朋友,有些以前看過。第一次看「風蕭蕭」時我才十幾歲,現在重看,雖然裡頭有些過濃的文藝腔讓人受不了,但還是看得津津有味,覺得裡頭保留了一種跟張愛玲不同的上海作派。奇怪的是「發條鳥年代記」,現在看來居然有種重複老套的感覺,尤其在剛看完「1Q84」之後,怎麼覺得有些元素始終沒有改變呢?而且坦白說,裡頭太多的「喲」、「噢」,看多了也真是讓人不耐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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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10 Wed 2010 14:55
  • 落地

忘了說過沒有。有一回走在北京崇文門國瑞城剛開幕的商場,正哼著張雨生的歌「大海」,突然旁邊臨時搭建的啤酒屋的音響也放出「大海」,我正覺得實在太巧時,想到有一種可能,其實以前經過這裡時,也許早就無意識的聽過這首歌很多次,所以一走到這裡我就想起這首歌,而啤酒屋本來就會一直輪放,所以也不是什麼太巧的事情。

 

昨天一位朋友貢獻「我期待」,我反反覆覆聽了很多次。聽到「say goodbye」時,我覺得懸在半空中的心臟終於落地,變成了一個句點。

 

為什麼會走到這裡呢?我把手機裡的簡訊一個個打開來看,曾經,我把所有看過的簡訊都刪掉,只留下一個人的。後來我不再刻意刪掉、保留,不再打開我的訊息,全部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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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辦完一場活動,才發現自己忘記的細節遠比記得的多。無能比能力多。相信幸運比真實的努力多。而自己該做的事情卻做得這麼少。

 

法國主題館是今年書展我最受感動的一個區域。看完了作家影像,我想要變成一個不同的人。拍照寫作旅行,我最喜歡的照片是,在橋上有個人的頭露出來,這樣留給天空大部分空間的角度,是我最喜歡的視角。

 

昨天晚上我又想到楊澤這句詩:「整個冬季我們無所事事 /伏案寫詩,占星、飲酒、做愛。 唉,雨季困我們這麼深, 霉味比濕氣還重 ,我們為什麼不相擁而死去呢?」我在想也許我還來得及選擇另一種生活,像是梁文道所說的斯多噶學派的哲學家,如果不能這能儉樸崇智,也許可以是另一種,總之就是不要像現在一樣,這樣的讓人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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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3.0台北場演講,1月30日、31日兩天,地點在信義路五段一號國際會議中心102會議室。)

 

大概兩個多月前,和台北書展基金會的文琪等人談起經典3.0台北場的活動,當時文琪建議最好能介紹每位主講者,也寫些他們的小故事,製作成文宣品,讓更多聽眾可以認識他們。結果我自己因為各種事情堆疊在一起繁忙不堪,沒時間進一步採訪或收集他們更多資訊,所以這件事情就擱下來了,反而是書展基金會的朋友自己製作了這份文宣。

 

昨天晚上失眠整夜,突然想到這件事情。在想,所謂人物採訪可能要慎重一些,但如果寫些對這幾位講者的小印象呢?其實在這六位講者裡,有幾位是我接觸過的,也許我可以從自己的角度寫些對他們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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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阿達突然在MSN跟我說,羅葉去世了。不久前才看到他得林榮三文學獎的消息,正為他開心,沒想到接下來就聽到這個消息。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我跟他和楊淑慧曾在師大路的「地下社會」喝酒,這個酒吧我以後沒再去過,跟兩個人的聯繫也越來越少,沒想到現在兩人都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我想這對我也是一個警訊,手頭的時間真是越來越少了。

 

我突然想說一個小秘密,覺得羅葉應該不會怪我吧。在我們還經常到南方安逸廝混的年代,當時羅葉喜歡一個女生,而我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有一次跟羅葉在南方安逸喝酒,我跟他說,上回在這裡遇到那個女生喔。羅葉眼睛發亮環顧四周,似乎這個空間因為那個女生曾經出現過,而變得完全不同了。羅葉,我會記住你那時的表情,還有那種情感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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