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你會想,這是在哪裡?
然後,你會想,我是怎麼回家的?
然後,你感覺一床薄被實在不夠用,
然後,一切都來不及了。

請別誤會,以下沒有任何振奮人心的酒後亂性的內容。純粹只是剛回來就跑去DIMMER和朋友喝酒,喝時不覺得多,醒來時頭痛欲裂,一直潛伏的感冒好像終於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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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回台北的前夕,正好趕上寫第三百篇部落格(加上樂多就是第四百篇了),好像應該寫些意義重大的事情,但不知道是我最近過得很沒意義,還是人生本來就很沒意義,總之我覺得思緒如海面上散落的殘骸(啊,明天要搭飛機,這樣寫會不會很不吉利啊?),總是兜攏不出一個自己覺得有意思的形狀,我還是維持過去一貫的風格,繼續胡言亂語好了。

其實我仔細想了這次回台北要做些什麼事情。跟朋友喝酒聊天就不必說了,但奇特的是,自從有回寫了抱著喵咪感嘆世事如煙這句話後,我就不時縈繞著抱著喵咪或牽著喵咪出去走走的溫馨畫面,我不知道喵咪感覺怎樣,但我想到這些畫面時,倒是挺快樂的。

昨天一個同事說他夢見了我,夢境居然是我留著長髮在看一個古物攤子。我還來不及跟他說,留長髮這件事可能發生在上輩子或下輩子,但這輩子應該是不可能的,他就說了一句:這比你夢見我心臟病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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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遇到一位算生命靈數的高人,而這位高人其實是我深藏不露的同事。我覺得算命這件事情本來就很有趣,而如果幫你算的人對你也有基本的熟悉度的話,就會更有趣了,因為他必須把他對你印象,和這些數字所透露出來的訊息,合併起來作解釋。而我覺得最好玩的地方,其實是因此瞭解你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

比如說,算了我的生命靈數後,他們很驚訝的發現,其實我沒有不安全感。因為他們看起來很訝異,所以我也很訝異:「為什麼你們覺得我有不安全感?」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說:「因為你有時顯得挺神經質的。」噢,神經質?為了解除他們的疑惑,我說:「這會不會跟我是處女座有關?」

我的生命靈數其實很簡單,主要就集中在123與369兩條線上。我的同事看了一會說,123顯示你有藝術性,369是理想性「怎麼看起來跟你一點也不像?看你的人,很難想像你的生命數字是這樣。」我心裡暗暗沈吟:莫非,難道我在別人心目中既無藝術靈性,也缺乏理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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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到了上海一趟,正好碰上雪天,上海人驚詫的說,今年天氣真怪,雪都落在中部地區,上海都十七年沒下雪了。這裡是淮海中路的襄陽公園,此時正飄著雪,只可惜這個城市溫度還不是太低,所以雪花如雨,既拍不下來,一落地也就濕了。

昨晚乘夜間火車回北京。車行三個多小時後,好奇火車為何走走停停,掀開窗簾一看,發現窗外已然是冰天雪地,積雪盈尺,房舍樹木在黑夜的雪裡,成為白色世界裡的一些黑色線條,這是我生平見過最大的一場雪。本來有點擔心在大雪中火車能否順利回到北京,後來想到西伯利亞都有火車呢,也就放下心來。有趣的是,越往北雪越少,早上八點多到了北京,天氣晴朗,的確雪都下到南方去了。

到上海時也是坐夕發朝至的臥舖,所以一到上海,都跟同事急忙趕往飯店想要好好梳洗。上海人真不是蓋的,硬說十二點以後才可以入住,見我們一身狼狽,所以建議我們另付錢開個半天房間可以梳洗,我們也只好答應了。然後給的是這種房間,看出蹊蹺沒有?這個房間的浴室是個沒有掩蔽的玻璃小間,大概只適合情侶或單人居住,但是,即使環境如此艱苦,我還是堅持要洗澡,所以只好商請兩位同事面壁而睡或而站,等我梳洗完畢,大家才快快樂樂的出去吃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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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長輩,常抱怨北方長大的老婆,說話總是爽快俐落,不見溫存。問題是,該長輩也知道,老婆除了快人快語外,其實把他照顧得相當好,所以有時候,他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福份。有一日大夥聚餐,長輩突然想在眾人面前撒嬌,於是詢問老婆每天晚上給他吃的是什麼藥啊?老婆說,有一藥是吃腦血管擴大的。他問,為什麼要吃這個藥啊?老婆面不改色的說:「因為你腦子已經萎縮了。」大家立時不敢言語。

這讓我想到前陣子遇到台灣某友人。他曾看一日本綜藝節目,裡頭呢就會幫人的腦子拍X光,有一人年紀輕輕卻有腦子萎縮的症狀,一問,才知道這人有喝酒的習慣。另一人腦子維持得相當好,當事人反而不敢置信,他說,我也喝酒,怎麼腦子沒有萎縮啊?經過詳細追問,才知道他喝的是紅酒,在眾酒中,紅酒對腦子算是好的。於是當晚,我們三人感覺安慰的喝了兩瓶紅酒。

我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萎縮沒有。但一日,我跟咩仔閒聊,說是又買了一件大衣了。咩仔大驚,他說,你兩個小時前不是才跟我說過這件事?我感覺很茫然,因為我毫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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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幫同事校對一本書,說的是日本書業有趣的人與事,作者筆調幽默,相當的好看。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談日本幻冬舍社長見城徹的文章。

這位先生早年在角川書店工作,年輕時候抱著與作者「共赴地獄」的決心,幾乎夜夜陪作者喝酒直至天亮。有回領了年終獎金,卻碰到作家中上健次來借錢,申明得了芥川獎之後就還他,他如數借給中上,而中上日後果然得了芥川獎,也爽快的用獎金還錢給見城徹了。

剛開始,看到見城徹夜夜陪作家喝酒到天亮時,我很「自慢」的想,這,我也會,也許我也能當個像他一樣厲害的編輯也說不定喲。但是看到後來,我才發現跟他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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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雪了,沒有騎自行車,我慢慢走在化雪的泥濘路上,想到張楚當年的兩句歌詞:「你說這個城市很髒,我覺得你挺有思想。」不過北京的樹很有味道,有雪就更棒了。

底下這張照片是從我家往中庭拍的,隔了一層玻璃,格外的灰,這是北京今年第二場雪,突然想念起許久沒去的後海,這時一定是白茫茫一片,顯得挺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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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8 Fri 2008 17:07
看完上一篇後,咩仔好奇的問我:「那你看到麵條感覺怎樣?」我差點沒笑岔了氣,我說:「我看到麵條感覺很好吃,看到飯時也沒覺得怎樣,而且即使喵咪是毛茸茸的,我看到他的照片時,可一樣覺得可愛哩。」咩仔說這就好,如果看到麵條時也感覺很不舒服,就得去看醫生囉。

也許不能說是毛病,但每個人都有「癖」,有時候決定你好惡的不是什麼複雜的原因,而只是某種「偏執」而已。我很慚愧的說一段往事。國中時,同學拿了一本某男校的畢業紀念冊,我們無聊到翻著紀念冊品評誰好看誰不好看,結果從頭到尾都沒有交集,後來我終於發現原因了,因為我喜歡不戴眼鏡的,他喜歡戴眼鏡的,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既戴眼鏡又不戴眼鏡,所以難怪我們一點共識都沒有了。

寫到這裡,我突然又是一陣不安襲上心頭,上一段我是不是其實寫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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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了標題,就會想起這正是此地一本書的書名。我把這個書名牢牢記住,並不是因為我喜愛這本書(因為還沒看呢),而是我有病,我真的覺得這是一種怪病。

這個病剛開始發作,大概至少有兩年了吧?那時我去一個碟店淘碟,忘了是「蟲蟲危機」還是「軍火之王」,還是兩個加在一起讓我病情加重,總之,我看到許多子彈鑲在人臉上,或是一堆蟲排列在一起,從此我就感覺一陣無來由的害怕和噁心。

後來越來越嚴重,別說蟲了,只要是許多線「堆」在一起,不管是什麼線,不管是排列是纏繞還是擠成一團,我都由衷的不舒服。有天,我們一群人搭一輛出租車,我正好坐在司機後面,司機正好滿臉鬍渣,當時正好夕陽西下,從背面而來的金色陽光把司機的鬍渣襯托得非常清晰,我立刻把眼睛閉起來,否則我知道我又要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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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幸福啊?昨天發現居然可以上痞客邦時,我真是太高興了。跟朋友分享這個喜訊,他說,你確定是解禁了?還是駭客這兩天突破封鎖啊?總之,這實在是太意想不到了。

開年之後,我感覺身心靈都有一種新氣象,比如說,我變成一個比較好客的人了。在北京五年,前四年住在城東南,大概總共只有四撥朋友到過我住處吧?平均一年一個。搬到現在的住處有點改進了,這一年有兩撥朋友到過我家,可是以前的兩倍。

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小,很早我就發現,這是一個適合單數人口的房間。比如說,我一個人住在這裡就很舒服,但是如果有個朋友來,狹小空間的親密感,就會讓人不自在,除非是像咩仔這樣熟到不行的朋友,或者是你對他心懷不軌已久,想要趁機成其好事的朋友。不過,如果來的是兩個人,又很愉快了。前兩天兩位台灣朋友來,我只開了一盞黃燈,打開兩瓶好酒,聽一晚柯恩的歌,覺得很愜意,我想以後應該多找成雙成對的朋友到我家喝酒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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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陸陸續續收到一些特別的信。原因是老老長官近年來總是在開卷頒獎典禮那天舉辦「同學會」,今年正好是開卷二十週年,能參加的,或正好有事不能參加的,都有許多感慨,看著這些先期「學姐」們寫給大家的信,一方面感覺時光飛逝,另一方面,其實也有著小小的激動。

我在開卷的那幾年,正好是台灣各方面從飛躍轉為衰退的轉折期,我見識過黃金時代的餘光,也正在經歷台灣出版產業的潰堤,就像我之前在電話中跟老長官說的,開卷的二十年其實也是台灣最好的二十年。從這個時間點回首過去,猶如美夢一場,從這個時間點放眼未來,險阻重重。

我自己對開卷有許多的情感,記得我剛離開時,有次偶遇報社其他版面的編輯,本來只是尋常打個招呼,但我卻突然大哭起來,我相信這是我這輩子(包括過去和未來)唯一一次會因為離開一個工作而痛哭。這種感覺就像,你跟你的情人在一起,其實一切都好,只是因為在一起太久,開始感覺厭倦也感覺到了瓶頸,於是你決定離開,等到離開時,你才發現這其實是你這輩子最愛的人,這時你已經無法回頭,也無法再說什麼了。

當然,在離開六年後的今天,我會覺得對我個人的生命歷程而言,離開之後所受到的衝擊,包括遠在異地所累積的視野,可能都會比繼續待在原地更好,但是在開卷六年的回憶,卻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開卷的人的品質,開卷對理想的相信,猶如一個化石般,保留了台灣八○年代年相信美相信善的核心價值,當環境已經改變,當過去高喊改革的政治人物已經變成污穢不堪時,回頭想想開卷,更覺得它的生存是何其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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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1 Fri 2008 16:49

前兩天四喜媽興奮的對我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我說,然後呢?他說,夢見你搬到了林口。我說,難道我住在汐止還不夠遠,還要搬到林口?他說,夢中你住的地方可豪華了,簡直像度假村一樣,屋屋相連,背後有瀑布,還可以做SPA按摩呢。

我說,按摩做SPA的房子會不會跟我不搭?他說,那倒是還好,你請了好多朋友去玩,裡頭很熱鬧。你在那種場合,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顯得很囂張。我想你應該快要發了。

我說,我完全沒有要發的跡象。他說,如果不是你要發,就是我要發了,裡頭有好多水啊。我說,我覺得你比較可能發,應該是你要發了。如果哪天真是我發了,還買了這種度假村似的豪宅,我一定會把你金屋藏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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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成獨白的愛情》提出了許多值得思索的意見。其中一個,如果我沒有因為讀得太快而誤解的話,應該是:「愛情是存在的,但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對的人』。」有的時候愛得激烈,不對的人也會誤以為是對的人;又或者,原本以為是對的人,隨著時間消磨,情感的消逝,最後也開始質疑這個人到底對不對?我是這麼去理解小說中的這個意思的。

昨天朋友說了一個悲傷但又戲劇性的事情。他的表妹去世了,原因是感情的波折使他選擇結束生命。朋友很難接受這件事情,因為表妹平常看起來很開朗,沒想到竟然做了這個決定。

出席表妹的告別式時,他目睹了一件很戲劇性的事情。表妹的前前男友也參加的告別式,這位長得很帥的男生,從頭到尾哭得泣不成聲,最後他丟了兩枚鑽石戒指在棺木裡,一個是訂婚戒指,一個是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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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08 Tue 2008 17:34
  • 酒宴

作者馮帥(姓馮,人頗帥,故有此號)慶祝小說出了簡體版,決定在錦府鹽幫酒樓大宴賓客,我欣然前往,除了誠心祝賀外,我還有兩個小原因。

其一,這樣席開兩桌,想必書賣得挺好,我既愧且妒的想要探聽到底此地銷量如何?當然,為了避免有人問我繁體版賣得怎樣,我也先作了一番沙盤推演,後來發現自己想得太多,因為我本來就不知道賣了多少,所以我只要很賴皮的不去問發行部,就暫時可以很無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啊。」其二,「鹽幫菜」?聽起來多氣派,多威風,別說沒吃過,聽也沒聽說過呢,上網看了一下,食客評價甚高,說是東西好吃,裝潢也別具匠心,這麼有趣的地方,怎能不去瞧一瞧呢。

到了一看,裝潢頗有古意,也甚為雅致,最重要的是剛六點半,門口已有許多人在等座,就知道這絕對是值得一來的好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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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剛貼上沒多久,就接到丸子飛鴿傳書說:「你和咩仔看電影那一段已經寫過了啦。」當下我非常慚愧,回到家之後依然廢然長嘆悶悶不樂。我想到三件事。一、以前覺得沈公老是重複一些話題,為此還勸他以後少喝啤酒,免得更健忘,現在自己也落得如此景況,我再也不能笑話他了。二、以前看到一些作者重複寫同樣素材,心裡頗不以為然,現在也不好奚落人家了。三、想想人生已經過了大半,能夠回憶的事情居然這麼少,一不小心就老生常談,真是可悲可嘆啊。
 
我獨坐一會,想到「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於是開了一瓶波爾多紅酒,拿起最新一期三聯生活週刊,隨意打發時間,沒想到卻看到一些很精彩的故事。這期三聯做了一個「1968」的小專題,一開始我還想做這老掉牙的題目幹嘛?後來會意過來,應該是跟2008的8扯上關係吧。這個專題有句話,深深吸引我的注意「每一個巴黎人都會記得,他在聽到甘斯布去世的消息時在做什麼。」這麼偉大的甘斯布(Serge Gainsbourg),我居然沒聽過,自然引起我的好奇。
 
仔細看下去,就更讓我興味盎然了。這次我沒忘記,之前我曾寫過一篇珍寶金(Jane Birkin)和他的情人合唱的「我愛你,也不愛你」(Je t'aime , moi non plus),這首用呻吟的嗓子唱出來的情歌,一直讓我印象十分深刻。那麼甘斯布是誰?他就是珍寶金的情人、女兒的父親,這首歌的作詞作曲與合唱者,那個時代法國最酷的音樂家,他不僅是一個名人,還是一個文化現象。

這首歌背後的故事也很精彩。一九六七年甘斯布和碧姬芭鐸墜入情網,兩人都有婚姻,但無礙於地下情的迅速開展。碧姬要求甘斯布給他寫一首最美麗的情歌,甘斯布就寫了這首「我愛你,也不愛你」,據說兩人當時的錄音室就像電話亭般大小,他們邊唱邊挑逗對方,兩個小時後錄音師就聽到充滿呻吟和嘆息的聲音,第二天碧姬的先生要求放棄發行這首歌,沒多久碧姬也回到丈夫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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